她捏紧那份离职申请报告，一点一点，撕成碎片。

她还有些不忍心，同情莫晚晚这个傻子，没想到她这么难缠。

莫晚晚走了，她整治不到她，朱艺萍会不会一气之下，不给她爸爸公司了？

……

绿岩餐厅。

萧婧雪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萍萍，我按照你说的，孤立莫晚晚，谁知道她不经虐，离职了。”

朱艺萍脸色微变，冷冷盯着她：“雪姐，你是怪我给你出错主意了？”

“不是，”萧婧雪忍气吞声，不敢卖关子了，气愤道，“是莫晚晚太难缠，我出了很多优厚条件，她都不肯留下来，太不识好歹！我就让她留职一个月，一个月后再离职。”

朱艺萍微舒口气，面上则冷笑：“我们把她逼得太紧了，不过，这一个月也够了。”她微微眯眸，脑子里转过数个主意：“你伸出橄榄枝，她不要，她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你说的对，提起来我也火大，萍萍，你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了？”萧婧雪虚心问道，隐隐有些兴奋。

她那么欺负莫晚晚，也没见莫晚晚怎么反抗，说明莫晚晚的“高富帅老公”不重视她，就认为她是个软包子。

她不敢反抗朱艺萍，就迁怒到莫晚晚身上。

朱艺萍淡淡看她一眼：“这件事，不用你插手。”

萧婧雪心一沉，难道朱艺萍怀疑她？

“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提。”她说。

“会的。”朱艺萍冷淡答道。

萧婧雪气闷，笑嘻嘻地奉承道：“萍萍，你这头发是哪里做的？波浪卷比我的精致。”

朱艺萍倒尽胃口，放下筷子，扔给她一张贵宾卡：“你喜欢，你也可以去做。这张卡可以免费做九次。”

这个发型是花君凯给她选的，听到萧婧雪赞美，她就想把头发全部咔嚓掉！

萧婧雪喜不自禁，又说了很多奉承话，赞美她的指甲、皮肤、名牌包。

朱艺萍越听，脸色越难看。

饭后，萧婧雪送朱艺萍上车，装作不经意提起：“对了，我忘了问你，莫晚晚的老公到底是谁啊？”

“一个建筑公司的小开，他爸爸曾经是个包工头。”朱艺萍闭了闭眼，提到墨岩廷，她就想到骗子莫言霆。

萧婧雪完全放心了，这么说，莫晚晚老公是个暴发户的儿子，家族底蕴不会太深厚，欺负起来完全没压力。

她决定最后再给朱艺萍卖个好。

朱艺萍弯腰低头，衣领里一大片风光露出来。

“嘭”，一声巨大的响声，车门不耐烦地摔上。

汽车喷出难闻的尾气，绝尘而去，萧婧雪一手捂住嘴巴和鼻子，一手揉揉眼睛。

她没看错吧，朱艺萍衣服里的痕迹触目惊心，她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还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男朋友？

昨天晚上她去过姑姑家，萧樱还在想着给朱艺萍相亲呢，不像是知道她有男友的样子……

萧婧雪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