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可怜。
傅长容的钱不断砸下去,勉强打开了一条缝,加上那边领事馆帮忙,对方终于放行,医疗器械开始运上船。
在这个世界越久,他对这个世界就越有兴趣,他有很多想要学习的东西,这三个月来他也学得津津有味。
来这个世界快三个月了,便是她刚开始走几步路就摔一跤,时不时的撞到桌椅,她也从不流泪,不红眼圈。
傅家的内部关系颇有种君子之交淡淡如水的感觉,不仅他和父母关系淡漠,和祖父生疏,就是他几个叔叔和父亲也不太与祖父来往。
他们分散各地,各自为官,用他祖父的话说是,“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他一心为国,照顾不了几个儿子,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所以他基本不要求孩子们做什么。
外祖父痴笨,曾外祖顾私情而枉顾社稷,更不要说先祖对前朝做的那些不义失信之举了,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从心底不能接受。
她比他见过的杰出的男子还坚强,此时却因为担忧家人而一脸泪水。
但这些思考在面对赵含章的眼泪和悲伤时都消失了,罢了,他们回去也算是“拨乱反正”,回归正轨。
除了对他父亲。
他于他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赵和贞想回家的欲望达到了最顶端,“我想回家!”
沈岩一边替他砸钱,一边咋舌:“你为赵含章付出的也太多了,这些事都不告诉他吗?”
傅长容会犹豫还有一个原因,他并不是亲人们的第一选择,在大晋,不论是祖父还是父母,都不是缺了他就不行。
他一直认为天道持恒,一件看似好事的事有可能会造成坏的结果,一件看似坏的事,却又可能成就好事。
此时决定回去,他已经隐约找到了前路。
听说,很久很久以前便有人提出了时光机,平行宇宙一类的论调,虽然没人证实过,但既然提出来,说明有人在做研究了,或许有人知道怎么回去。
赵和贞:“这个时空里的我的父母和弟弟连一笔都没有,历史太残酷,小小的史书,岂能记得下?”
哼,可他一点儿也不想当大晋的皇外孙。
有时候想想,他父亲还挺可怜的。
这是合同上一开始谈好的,而除医疗器械外,傅庭涵当初还同意每年往这个项目里注入一笔资金,专门用于慈善。
但那是因为他父亲傅宣是长子,还是驸马,所以祖父对他要求颇严,希望他能和母亲一起为大晋鞠躬尽瘁,尽一个驸马应尽的责任。
所以他咬牙往洛阳走。
傅长容自己是有些迷茫的,他既想回去,又不太想回去。
东西一上船,进入公海,剩下的事就容易多了。
傅长容心中一软,改口道:“我去打听怎么回去。”
决定回去后,对他们来说,最珍贵的就是时间了。
傅长容沉默。
他倒是告诉了赵和贞,可赵含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俩人私底下没少为傅庭涵的暗恋惋惜,觉得命运待他们不公,意外来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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