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济脸色薄红,“伯父为何这样揣测我们?难道我们是那样的人吗?”
赵仲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这孽障,听闻前几日你到清怡阁发脾气,还要越过王氏处置她身边的下仆?”
赵济低下头道:“是那些下人太过可恶,挑拨离间儿子也是担忧王氏和三娘无知年幼,受下人挑拨”
“行了,你不必与我辩解,不管你初心如何,你伯父都只看到你不尊敬大房,定亲是在那天晚上之后,列嫁妆单子也是那天晚上之后,”赵仲舆脸色不悦,“你该敲打一下吴氏了,作为当家主母,首要之责便是相夫教子,我们二房和大房同出一脉,他们和三娘二郎都是血缘至亲,一家子骨肉打闹成这样像什么话?好好的几个孩子,都叫她给教坏了。”
赵济低着头不敢说话。
赵仲舆哼了一声,甩袖便走。
第二天一早,赵含章便让人从西角门出去给傅庭涵送信,言明今日不能外出了。
虽然她觉得他应该会跟着过来定期,但还是要提前知会一声。
王氏顶着黑眼圈过来,身后跟着一群侍女。
“这是阿娘给你找出来的衣裳,快过来试试。”
赵含章只看了一眼便道:“也太鲜艳了,有没有素色的?”
“今天是你定期的好日子,怎么能穿素色?”
赵含章:“祖父还病着呢。”
“那更该穿鲜艳到了,冲一冲,说不定就好了,而且你祖父看到你穿得好,心中也高兴。”王氏拿了衣服在她身上比划,小声道:“昨晚我一夜没睡,一直在想你祖父给你定的那些嫁妆,实没想到,你祖父会给你带这么多东西,二房竟然也一点儿没有。”
“只要今天婚期定下,嫁妆单子上落下名字和印章,那这事儿就算妥了,”王氏道:“有了这笔钱,将来就算二房真的不管我们,我们也能衣食无忧了。再有你弟弟的那笔聘礼,聘娶一个小世家的千金不成问题。”
“阿娘,你就别想二郎的那笔聘礼了,到时候大伯继承爵位,那笔聘礼在族中保管,能不能到,什么时候到二郎手里可就不一定了。”
王氏一愣,“他们敢贪墨!?”
“二郎现在没定亲,又不能把东西搬到他岳家去,也没人可以给他做公证,到时候或是用家计艰难这样的借口,或是用族中需要做什么事的理由,慢慢把东西用完,难道我们还能逼得二房把东西吐出来不成?”
“那你昨晚费这么大劲儿往上面添东西?”
“我要是不这么说,叔祖父还不知要围着我的嫁妆讨论几次呢,祖父身体不好,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他干耗。”
王氏就在心里自动把嫁妆单子上的东西一分为二,瞬间心疼,“这得少了多少东西啊,亏了,亏了,三娘,要不你再和你祖父撒撒娇,让他把二郎聘礼单子上的东西挪到你的嫁妆单子上来?”
“再多就过于显眼了,传出去,外人不定要怎么看我们赵家的笑话,他们可不仅仅会说二房谋算大房的财产,也会议论说不定是我们大房小人之心,恶意揣测二房,甚至还会连累祖父的名声。”
赵含章道:“这样就挺好。”
这张嫁妆单子可是赵长舆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挑选出来的,可不能打乱了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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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