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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徐州，我就是为了参与徐州战役，同时寻访秋雅，我很惦记这位南京女中的小护士，不知道她是否安全回到家。

进徐州城之前，我和方琴商量了这事。

方琴说，既然我打算参战，而且她也是女军官，不如我们先去徐州司令部报到，以后的行动再见机行事。

在城门口的哨卡，方琴向哨兵出示了她的军官证。

在南京战地医院，我压根就没接受嫡系部队授予的七等宝鼎勋章和少尉委任状，所以我现在没有证件。

哨兵检查完方琴的证件，对我们两人非常重视，一个班长把我们带到了宪兵指挥部。

一位宪兵少校接待了我们。

方琴做了自我介绍，同时介绍我是87师的陈文少尉。

我赶忙说我没有接受任命。

少校请我们稍坐一会，他拿着方琴的证件去核实信息。

半小时后，少校回来，向我们敬礼，喊方中尉陈少尉你们辛苦了。

方琴被安排去了司令部通信处。

我的情况就复杂了。

少校说，他们不能制作嫡系部队的证件，但是如果我加入他们杂牌军的话，他们可以为我出具一份他们部队的少尉证件。

我说我在南京跟嫡系部队的人打过赌，他们没守住南京，所以我这辈子不会加入老蒋部队。

少校说，陈少尉你别瞧不起我们杂牌军，他们嫡系部队熊，我们可一定能守住徐州。

我笑道，咱们就再打个赌，6月结束前你们要是能守住徐州，我就加入你们。

我知道历史，5月底李宗仁指挥的这群杂牌军就会放弃徐州，全线败走，随后就是6月份的武汉战役开打了。

所以这次赌约，将会像我在南京战地医院那次一样，以我赌赢做结局。

杂牌军的人有一个优点，心理素质很好，不骄傲，不矫情，这也许是因为他们平时总被嫡系部队排挤。

这位少校丝毫没有生气，笑着答应了我的赌约。

虽然我拒绝加入杂牌军，但是少校还是为我出具了两份证明。

一份是“徐州宪兵队勤杂工”的证件，方便我出入。

另一份是一封证明信，内容写着：87师陈文少尉，遗失军官证，特此证明，徐州宪兵队签章。

有了这两份证明，不但我出入徐州城很方便，过些日子我去其他杂牌军参加战斗，也会少了很多口舌麻烦。

于是我向少校道谢，愉快地接下了证明材料。

方琴前往司令部报到，我被安排住在宪兵队的兵营里。

少校带着我，向宪兵队的兄弟们做了介绍。

看着这群精神头不错的战士，我想起在南京光华门守城时，曾来到战场支援作战的那一个宪兵连。

我想，他们现在可能大部分战死了，至于剩下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在下关码头活下来没，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被日军屠杀了。

少校和我是本家，也姓陈。

陈少校喊来了一名宪兵少尉，名叫贾志国。

陈少校介绍道：“这位是87师的陈文少尉，参加过南京保卫战，因为证件遗失，暂时住在我们宪兵队。贾志国你给我把陈少尉照顾好！”

我懒得纠正陈少校的话，遇到每个人我都要解释我没加入老蒋部队吗？我才懒得！

正好我这个假少尉的身份能够帮助我顺利参加徐州战役，何乐而不为呢。

贾志国对我非常客气，他吩咐勤务兵给我找来一套军官服，肩章领花我没要。

贾志国还安排了一名士兵，做我的勤务兵。这个士兵没有大名，叫李二蛋，参军不到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