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战蛟还没有定亲呢吧?快快,老七媳妇给张罗张罗,找的门当户对的好媳妇。”老太君急道。
“是,祖母放心,我肯定要给侄儿找个貌美懂事的好姑娘。”冉紫兮应道。
徐战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情包围,又惊又喜。被提到婚事,虽是有点不好意思,可想到茉茉,却还是开口道:“我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在终南山脚下的村子里,我不想娶别人。”
此刻,坐在屋子里的徐战蛟并不知道心上人茉茉就在屋子外面听到了他的话,心里美得开了花。
原来,茉茉接到了徐战蛟的书信,说要遵从师父遗命去京城参加武举考试,考完了就回终南山。恰逢徐柔一家回终南山收拾东西,这几年徐柔经常到茉茉家赏花,也算熟识的。小姑娘几年没见心上人了,也盼着早点见面,就央求徐柔带她到京城。谢五娘听说是跟着徐柔去,也就没阻拦。茉茉跟着徐柔到了京中,听说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堂兄,徐柔自然带着恬恬回了娘家。恬恬要捡桂花,茉茉就和小丫鬟一起带着她在院子里玩,刚好听到屋里的谈话。
谁知声音慈祥的老太君却突然变了语气,不悦道:“战蛟啊,你是咱们徐家的孩子,门第高贵,怎么可以与山野村姑私定终身。那样的丫头不能进咱们家的门,你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娶个村子里的野丫头,岂不被人笑话。我瞧着子霖家的姑娘不错,让你七婶回趟娘家跟她嫂子说说,若是冉家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不,我只喜欢茉茉,我不要娶别人。茉茉从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跟着娘亲相依为命,我发誓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徐战蛟突然大喊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曾祖母的话怎可不听?子霖刚才也见了你的功夫,颇为赞赏的,此事应该差不多。”徐永寒怒斥道。
“我不要,你们不让我娶茉茉,那我宁愿不做徐家的子孙,你们门第高贵,我在乡下住惯了,什么农活儿都会干,我回终南山跟茉茉种地去。”徐战蛟倔强的像头牛。
“你这是欠揍……”徐永寒一怒之下要教训他,却被妻子拉住。
冉紫兮脾气好,见不得他们打架,柔声劝道:“当初咱们定亲的时候,我不也是山野村姑么?自己都觉得配不上你的,那茉茉咱们没见过,不如以后先见个面瞧瞧再说。”
老太君摆手道:“罢了,没什么可瞧的。当年你虽生活在翠屏山,可毕竟是名门之后,若非五公思乡案,你也是侯府千金,何况你祖母是出了名的才女,有她教导,你们姐妹自然都差不了。可那茉茉纯属是小村里的孩子,还是个野孩子,我们徐家断不可娶这样的女子进门。”
徐柔从恭房回到门口的时候,就见茉茉惨白着脸跑了出去。小丫鬟说茉茉要回终南山,徐柔赶忙派两个侍卫追了去,务必要护送她平安到家。
茉茉回到家就扑到母亲怀里大哭,谢五娘问明缘由,瞧瞧女儿一心想嫁的模样,从压箱底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个红漆盒子,收拾好行囊,就带着女儿出发了:“好闺女,不就是徐家么,咱们不怕他,我的女儿只有别人配不上的份,还不至于被人嫌弃。”
茉茉跟着母亲懵懵懂懂地又进了定国公府,点名要见徐永寒。
定国公正在前厅跟侄子较劲,一个月了,这头倔驴死活要娶茉茉,还非要回终南山种地,谁劝也不听。今日休沐,皇上和皇后也来了徐家,尤其是皇后徐晚,对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好言相劝。
徐战蛟一句也听不进去,耷拉着脑袋失神地瞧着门口,却突然眼前一亮,大步奔了出去,不多时就把谢五娘和茉茉请进了厅中。
谢五娘扫了一眼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年轻皇帝墨灏琛,便拉着女儿给皇上皇后行大礼。
徐晚暗暗点头,见了帝后没有吓得乱了方寸,可见还是有点见识的。
行完礼,谢五娘淡定的看向定国公:“国公爷不认得我了么?当年在瓦剌,您找到先皇的时候,我就在先皇身边伺候呢。”
徐永寒认真的瞧瞧此人,似乎是辨认出来,惊道:“竟然是你。”
“既然国公爷还认得我,那就好办了,这里有先皇手书的圣旨在,你们还不接旨么?”谢五娘从盒子中拿出一卷发了黄的丝帛,高高举起。
“这……”徐永寒愣了一瞬,撩衣襟跪倒在茉茉母女面前。“臣接先皇旨意。”
皇上与皇后对望一眼,一时也弄不清该不该跪下接旨。若这旨意是真的,就该跪接先皇遗诏,若是假的,那就成了笑话了。
谢五娘也不等他们考虑好,兀自展开丝帛朗声念道:“朕之爱女墨灏淼,小字茉茉,生于辛丑年五月,敕封明珠公主,他日回京,享公主岁俸,钦此。”谢五娘回身对女儿道:“茉茉,把你颈上的半块同心锁拿给你皇兄看看。”
皇帝墨灏琛吃惊地看着茉茉,接过那半块同心锁瞧了瞧,忽然想起先皇驾崩时的确交给过自己一块同样的物件,还说了一句“你妹”,当时还真不明白这“你妹”是什么意思,现在才算明白了。
“你叫茉茉,竟然是朕的皇妹。”墨灏琛哑然失笑。
徐晚微微点头:“明珠公主,先皇唯一的掌上明珠,竟然流落民间多年,还……”还差点因为身份卑微,不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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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那晚,徐战蛟坐在床沿傻傻地瞧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久久未动。
“战蛟哥哥,你……”
“茉茉,你现在是公主了,我……我不知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姑娘脸上浮起两朵红云,羞羞怯怯的说道。
“可是……我怕失了礼数,又担心外面的人随时会闯进来……”他纠结的手心里都是汗。
“那我让他们都散了吧。”茉茉走到窗边,轻声跟外面掌事嬷嬷说了几句,果然,满院子的下人都走的一干二净了。
徐战蛟紧张的拉起茉茉的小手,满头大汗道:“我……我突然,唉!硬不起来了。”
茉茉不懂硬不起来是说的哪里,只当他是心里原因,就给他打气道:“你就还当是咱们在终南山的时候,你每日帮我照顾花草。你不是徐家的儿郎,我也不是墨家的女儿,咱们就是茉莉花田里浇水的山野村姑和莽汉子。”
这句话让徐战蛟眼前一亮,曾经跟在她身后浇水的时候,看着她翘挺的小屁股撅起来,白嫩的小手握着水瓢浇水,忍不住浮想联翩,恨不能把她扑倒在花田里。
想到这,他突然就有了虎虎雄风,看一眼地上的百花穿蝶羊绒毯,一把抱起了茉茉压在地上:“那就在花田里,干我一直想干的事吧。”
“你一直想干什么事?我怎不知。”
“你的衣服怎么这样难弄?”
“你要解开衣带么,我帮你弄吧,你告诉我是什么事。”
“就是这样的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