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龙玉清走在第一个,前方无人敢阻。
纳兰梳云与冥夜等人,则跟随着。
忽然。
响起了骏马的嘶鸣声,一辆规模巨大的车撵急速而来。正是龙玉清亲自设计的车撵,之前一直等候在皇宫之外,此时,及时的出现了。
而那赶车的马夫似乎也变得不同了,不但褪去了帽子,就连一双眼睛也是明亮了不少,好似腰身一变,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一个警觉的高手。
纳兰梳云心中恍然。
看来龙玉清早有准备,想必这马夫不是简单的角色,多半是隐藏的后手了。
“乾叔,走。”龙玉清叫了一声马夫,照他口中所说,这马夫与纳兰梳云猜想中一样,显然地位不低的样子。
乾叔点头,随即一挥马鞭,掉转了车撵了。
龙玉清当先跃进了车内。
纳兰梳云紧跟其后,接着,冥夜、龙倚天、龙云一同钻入了马车,随后,布帘随之放下了,遮掩了一切。
而十一则是留在了外面,与乾叔坐在了横木之上。
这时。
乾叔一挥马鞭,骏马嘶鸣声中,绝尘而去。
转眼。
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皇宫巍峨,从远处看去,是那么的令人惊叹,所谓深宫如渊,龙玉清与纳兰梳云虽然成功逃脱了,但是从今日起,一场风暴将席卷整个东离国,想独善其身自然是不可能了。
……
翌日。
东离国举国哀悼,因为老皇帝驾崩了,而龙恒渊在外期间,百姓生活极为安定,他算是一位称职的好皇帝,于是几乎是所有百姓都记住了这么一个人。
当然。
葬礼是太子幽一手操办的。
毕竟是他下定了谋反,现在朝中活着的大臣,其实很早以前就是他的支持者,皇宫对于太子幽来说,已经算是他一人的了。
他的命令,莫敢不从。
不过在葬礼结束之前,太子幽不好太高调,否则早就直接登基了。
“殿下。”宁蒙看着太子幽,露出前所未有的恭敬之色,“先皇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时间一过,平静了就好了。这次龙玉清不敢来参加葬礼,这是大逆之举,到时候可以拿这点做足文章,定要他再无翻身之日。”民国之钢铁狂潮
说是这样说。
但昨夜龙玉清逃离皇宫的消息,宁蒙也是耳有所闻,心中感叹不可思议的同时,亦是很惊讶龙玉清背后隐藏的一些力量。
可是现在太子幽完全是只手遮天了,龙玉清再怎么样,多半是无用了。
太子幽的神色很平静,丝毫看不出是死了父皇的皇子,毫无悲切之意,想了会后,缓缓道,“换作你是龙玉清,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
“我?”宁蒙惊疑道,“我当然是离开东离国了,毕竟自己的小命要紧,留在这里面对殿下,无疑是找死。”
“那现在龙玉清是什么做法?”太子幽反问一句。
宁蒙嘴巴张了张,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暗地里,他早就得知了龙玉清的消息,昨日逃离后,按理说,若是换成了别人,自然是一鼓作气,远远地离开东离国,永远地不回来了,这样才能保住性命。
但。
龙玉清却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不但没有离去,反倒是一改平时的冷清,竟然张灯结彩起来,将府邸装扮的喜气洋洋,俨然是一副打算大婚举行婚礼的模样。
龙恒渊驾崩,举国哀悼。
这谁敢办喜事,恐怕不用官兵动手,百姓就骂声一片了,唾沫星子能直接淹死人。
偏偏龙玉清就这样做了。
不知是否是出于太子幽的原因,龙玉清不但没参加自己父皇的葬礼,甚至还打算举行婚礼了,大逆的基础上,这简直是罪加一等!
纵观古今历史,也只有龙玉清能够这样的事情了。
对于银面阎罗这样的“壮举”,一般百姓不敢多言,只是看看罢了。
然而在宁蒙等人的眼中,这可就不一样了,这预示着龙玉清除非是脑子坏了,才敢这样去做。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那么……他是有恃无恐,不但无视了别人,不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甚至不怕太子幽,即便知道时刻被人惦记性命,但龙玉清依旧是我行我素,胆大包天。
宁蒙脸色阴晴不定了,顿了顿道,“殿下,龙玉清怎么能与你相比,等几日后,就是他的死期。”
“我看未必。”太子幽摇摇头,“事实证明,我们都看错了龙玉清,既然他能带来一次‘惊喜’,未尝就不会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