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北在接到刘学的暗查结果之前,情愿被洪威耍几圈,轿车一溜烟的蹿出停车场,两辆停车位上的越野车里冒出一个人影,电话打给洪威,告诉他苏北还在柳寒烟的车上,
柳寒烟又着急又害怕,虽然嘴硬,但万一不让苏北跟她在一起,她有些胆怯大半夜的去那种地方,
“咦,你怎么了,”柳寒烟发现苏北的额头沁出了冷汗,在她的世界中,苏北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会就因为洪威的威胁,就吓出汗了吧,
苏北捂着小肚子摇了摇头,“沒事,”
“靠边,我來开车,”
“都说沒事了,晚上吃的有点多”
柳寒烟瞪了他一眼“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肯定沒吃东西,”
在柳寒烟的坚持下,苏北将车停在路边,换成柳寒烟开,
苏北也不是铁打的,经常连续几天不睡觉,这个习惯保持了很多年,在战场上是用來防范敌人的偷袭,而在都市生活中,他是因为失去战友的痛苦每个夜里都闭不上眼,至于日常饮食,他和柳寒烟在一起的时候,为了照顾到柳寒烟,三餐还能准时甚至是丰富,而他离开的这一个月,经常会一天沒有进食,
偏偏在这时候,苏北的胃部有些痉挛,强烈的疼痛感让他感觉到肠道甚至是结石了,
“你,你不会是急性阑尾炎吧,我我先送你去医院,忍着点,”
苏北坐起來按住她的手,示意他继续开车,这点疼痛他还是忍得住的,
柳寒烟从來不会照顾人,也沒有一个人让她照顾,看到苏北急性肠炎发作似的症状,一时间慌了手脚,
快到郊区的时候,柳寒烟发现苏北的汗流的更加厉害了,还是把车停下來,旁边有个超市和便利私人诊所,
隔着车窗,苏北看着柳寒烟焦急的跟诊所值班医生描述自己的病情,模样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很快,柳寒烟急匆匆的从诊所出來,又去了趟超市,拎着两个巨大的食品袋跑回來,
“医生说你这可能真的是急性阑尾炎,让我赶紧送你去医院,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柳寒烟似乎能够感受到苏北的疼痛,能把这家伙折磨的抱着肚子,肯定比生孩子都恐怖,
“你拿的是什么,”苏北问,
“哎呀,都是一些止痛药,临时吃还行,你先撑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苏北拦住她,让她继续开车,从药瓶里里倒了一把止痛药,用一瓶热乎乎的牛奶送食下去,
“你疯了,傻掉了吗,那个药一次吃两片,你,”
苏北摆摆手示意沒事,现在市面上的药的药力都一般,在缅三角受伤的时候,他服过吗啡之类的,不过和吸毒者不同,苏北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对那种东西有自然的免疫,
不得不称赞柳寒烟买回來的东西非常有用,尤其是热牛奶,苏北喝了几瓶后,肚子里暖洋洋的,那种刺痛感正在逐渐消失,已经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你,苏北你以前也这样吗,”柳寒烟感到有些害怕,也许姜涛说的对,她从來沒有设身处地的去了解过苏北,他的人生究竟是怎样的,他身上的伤还有他吃药的样子,正常人怎么可能一口吃一瓶药,简直是饮鸩止渴,她虽然不精通药理,但是对身体绝对会有很大的副作用,甚至会留下后遗症,
“你在关心我,真是太阳打北边出來了,”苏北笑道,想起刚才柳寒烟着急的样子,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至少证明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有很重要的地位,
柳寒烟又羞又怒“疼死你活该,哼,不知道你跟谁学的,现在居然会这些油嘴滑舌,”
顿了顿,柳寒烟突然皱起了眉头,语气平缓起來“苏北,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很担心我姐,你是男人还可以经受那种地狱般的生活,我姐呢,”
“你说寒雪姐吗,她啊,她比我们轻松多了,她是我们指导员,又不用作战,负责平时的训练工作而已,轻松的很,”苏北违心的笑道,不想让她知道她姐姐的曾经,也更不想让她知道柳寒雪已死的事实,
“说真的,我一直搞不懂姐姐为什么要去当兵,而且一去就是这么多年,”
苏北淡淡的说“可能是一种习惯和压力吧,你要问我原因,我也回答不上來,就好像你拼尽全力也要守护柳氏集团一样,你姐姐也在坚持她该做的事情,”
车子拐上一段水泥路面,前方就是位于江海东郊的火葬场,柳寒烟刚将车子停下來,洪威的电话就打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