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小满急速转身,脸一下子涨红了,人尽皆知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没听说,只是装聋作哑罢了,冷涛也一直保持着漠视的态度,不以为然,怎么现在突然提起来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冷涛问。
“我?我觉得——他们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好了,又不是真的,时间久了,没意思就不说了。”
“你真这么想的?”冷涛竟然笑了。
顾小满有些吃惊,他这种冷面的人,也会笑吗?关于流言蜚语,她不想得开,还能怎么样?难道要到处找人争辩解释吗?如果真那么做了,反而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比较容易想得开。”顾小满回答。
冷涛点点头,对她的这句话回答很满意,随后问小满的学习情况。
“听说你在读博士?”
“我希望有资格,像冷主任这样,能为病人提供一套完整的治疗方案,而不是永远跟在您的身后。”
“学历不是最重要的。”
“可没有也不行。”
“……”
冷涛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否认,他看着顾小满,目光中有难以读懂的情绪。
顾小满拿着材料退了出去,回到泌尿科医生的大办公室时,她带着一名护士去了重症监护室,病人年纪不到四十,情况很糟糕,从这里走出去的机会不到百分之十,家属不愿放弃,冷主任也在想办法,尽量让这个病人站起来。
进行了一系列检查,病人的状况没什么改善,小满记录数据离开了监护室。
下午四点,顾小满随着冷主任去了手术室,和往常一样,小满查看手术前检查的各项指标,签字进行手术。
接受手术的是一位男士,他进入手术室后,没给顾小满任何提示,直接脱了个精光,顾小满一转身被他吓了一跳,赤条条的一个大男人,一点遮掩都没有,她手里的器具差点掉在了地上。
那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看鸟,有种惊悚的感觉,距离她不到一米——
冷主任走过来,看了小满一眼,发现她神情尴尬,才转向了那个病人,吩咐身边的一个护士。
“让他到台上去,别站在这里。”
“过来,叫你呢。”
护士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从容的处理着。
还没开始手术,顾小满就已经满头大汗了,冷主任让她亲自给这个病人手术,那场手术持续了一个小时,虽然是一个小手术,却是顾小满从医以来的第一次手术,冷涛很有耐心,一直在手术台前指导,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当病患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顾小满意外地看到了左岸的母亲周教授,听护士和周教授聊天才知道这个病人是周教授的表弟。
“顾小满?”周教授似乎没料到顾小满也在手术室里,见她走出来,稍稍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