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李绍瞧他这窝囊样,之前因李慕仪而郁在xiong口的火气消去不少。他真是教那女
人气得发了疯,才会将赵行谦这等人放在眼。
李绍负手而立,眉眼骄矜,清贵慑人,“回去告诉十三,因我李承策难免姓李,才不得不扶着他撑住这江山,不至于百年之后,百姓提及顺贞皇帝,都要指着皇陵骂是李家无人,出了个草包废物。”
赵行谦愣住了。
李绍懒道“哥会一直看着,请他务必坐稳江山,别自个儿毁了。”
那头请来的女医扛着药箱上了楼廊,李绍瞥见,整整盘金蛟纹的袖口,示下赶客之意。
李绍道“你为人臣,尽职尽责,算不得有过,从前诸事,本王可以不再计较。不过往后你胆敢再招永嘉一根头发,本王剁了你这双手”
这无疑是一种明确的宣示了。李绍甚至不怕天下人耻笑。
赵行谦咬了咬牙,“她是你的你岂敢又怎能”
李绍笑,“如何不能。她唤哥哥的时候特别好听”不待赵行谦反应,他抬手命令道“送客。”
侍卫上前,挡住赵行谦贲张的怒气,“赵大人,请罢。”
他几乎是被推搡了出去。
抱着药箱的女医看着侯斥斥嚷嚷,有些胆战心惊,又不敢多听一个字。待有人传唤,她才上前。瞧见李绍脸上的伤势,就要打开药箱,小心翼翼地问“王爷受伤了”
李绍也没觉出怎么疼,听她问这一句,才想起这脸上和嘴上都是李慕仪的战绩。牙尖嘴利的小东西,还是他亲手养出来的却是他自食恶果了
李绍摸着脸颊上的伤暗笑,示意她进去看看李慕仪。
女医听从命令,进到阁,瞧见床榻间那女的容颜,当即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多想,低头上前问诊。
李绍懒懒地倚在廊栏杆处,抱着酒壶饮酒,怎么看都无趣了些,又招人来唱那出京城最时兴的檐上秋。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阁里忽地传来女医的惊呼声,紧接着又有侍卫劝诫,李绍敛了听戏的心思,进去就瞧见女医伏地跪下,李慕仪紧紧揪着他的大氅裹住身,站在那一片碎瓷当,血迹零星。
“出去。”他对那些连头都不敢抬的侍卫喝令。
李绍三步跨上前,将李慕仪横抱起来。她脸sè激红,身跟滑鱼儿似的乱挣,李绍险些拿不住,蛮狠地将她按到床上去,“李慕仪,你造反了”
这女人显然不记得自己醉酒时多么乖顺,一清醒起来,性烈得灼人,当即一口就咬在李绍的手臂上,咬出血也不见李绍松手。李慕仪拿他无可奈何,恼得眼泪盈眶,“别碰我”
李绍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再敢折腾,本王饶不了你。”
羞愤令李慕仪偃旗息鼓。李绍转头去捉她的脚踝,果真见着一片刺红鲜血,皱眉道“可真有本事,总能自讨苦吃。”
第20章 忧如镜五
第20章 忧如镜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