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向晚说服自己给他打一个电话,问问他和咏诗到底有没有关系,他在她面前给她构筑的那份未来的蓝图,是不是只是逗她开心的几句谎言。
门铃声响,梁向晚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机回到桌面,又将衣服系好带子,问:“是谁?”
唐壁的声音从外头响起,说:“向晚,是我,给你送药来了。”
梁向晚这才把心收回去,质疑刚刚的惊吓是为了什么,已经这么凄惨不堪了,还怕她慕斯再来寻仇?
梁向晚说:“等一下。”慢悠悠地自床上起来,去开了门,只不让人进来,她自己堵住半边,抱住两只手,挑着眉梢说:“怎么,没陪着咏诗出去享受阳光?”
唐壁白她一眼,退着她的两肩往房里送,说:“外面寒气大,你别把自己弄感冒了。”进了屋子,脱下外套,这才笑道:“咏诗她去哪和我有什么相关,你这话说的像我是她老妈子一样。”
梁向晚冷笑:“怎么可能是老妈子,老妈子哪会有你这么能干。”
唐壁抿紧唇,去抹外衣口袋里的一板药,给她抠下来一颗,又倒了一杯水,说:“随你怎么误会我了,只求你把这药给我吃了,小祖宗,现在可不是能感冒的时候。”
梁向晚看了他片刻,这才将药捡了扔嘴里,就着他手里的这杯水喝了一口,好歹是把药吃了下去。
梁向晚将领口又扯紧些,走到床头坐下,将露出的一双脚塞进被子里,阴阳怪气地说:“到底是怎么样,你我心里都有数,否则谁能让你这么上心。”
唐壁一脸冤枉:“我对你怎么样,你摸着良心说。以前你是十八线的小艺人,我是不入流的经纪人,穷得不行连吃饭都困难,可每次出通告,两份盒饭我总把肉夹你饭里。近年是好了许多,可公司上下还是以你为中心,多少新人被我搁置下来,用尽力量专捧你一个。
“这次听到你落水了,我也是第一时间就赶过来,这天好死不死地下起雪,路上几处被封了,我一连换了几趟车,最后坐着电动小三轮才过得来。我对咏诗开始是怜惜她小,现在完全是给他人面子,你说我是什么皮条客,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实话和你说吧,向晚,站咏诗后头那人,咱们谁也惹不起。”
梁向晚眸光一沉:“是守恒国际的吧。”
唐壁把头一点:“我始终是说你最聪明。”
“是谁?”
“这我就不清楚。”唐壁说:“只是听她打电话的时候是喊的祝先生,我猜不是大王就是小王,守恒国际还有几个姓祝的。”
梁向晚木然:“大小王真的姓祝?”
唐壁:“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