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看嘛梢搭子阿姨!你这里没有针,那么,这幢房子的任何角落都找不到针!算我求你还不行啊?”刀锋几近央求。
众吊刀堵在自己房门外,梢搭子阿姨虽生气,但也感觉事态有些严重。这番场景,自打她跟着老公来为夏侯菁菁帮佣还是第一次遇见。她想了想,道:
“虽说针线活儿早不做了,但针线篓子我应该还留着,只是放在哪儿,忘了。也是,被你们喊醒,我还糊涂着,一时半会儿上哪里去找针呢?”
梢搭子凑上前出主意,忒有联想,问刀锋几个:“用改锥行不?”
梢搭子阿姨嫌老公多事,皱眉头:“你吃狗屎长大的呀?针和改锥是一个类型吗?”
不成想,一句话惹怒梢搭子,火起:“我吃狗屎长大又怎么样?你不照样哭死觅活要嫁给我么?”
“行!我再也不哭死觅活,这就跟你离婚!”梢搭子阿姨正式把矛头转向梢搭子:“现在就离!不离就不是娘养的!”
梢搭子不尿这茬:“早就不想跟你过了!熬了半辈子也生不出个崽子来,还算个娘们么?你倒是下个蛋给我看看呀,会下吗?不会下蛋就滚开,老子这油光水滑的大脸盘、五大三粗的身架子、腰缠数万贯的不菲身家还找不到娘们爱!”
炸锅了。梢搭子阿姨就势往地上一趟,捶胸顿地:“这狗屎王八蛋在戳我的心窝子哦!呜呜呜——!”她拽住刀锋的裤脚,立意拉帮结派:
“你们几个评评理,我除了不会生孩子,哪一样不配这个王八蛋,啊?再说了,究竟是我不会生还是他不会生还是个未知数!这半辈子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就拿这事儿埋汰我!呜呜呜——!你、你们帮个忙,天亮后绑上这王八蛋去医院查查,如果查出是王八蛋的毛病,不要手软,往死里打,为我出这口恶气!”
白刀憋住笑:“打人犯法哦阿姨,我们可不干这种营生。再说了,梢搭子师傅是厨师长,手艺享誉全城,否则也不会被老板从大酒店里挖来。既然如此,谁又敢在梢搭子师傅身上拔毛?我们可不敢。”
梢搭子阿姨哭的更是凄切:“这么说,王八蛋不好惹我就好惹么?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啦?是他不会生养咋就偏偏把罪过赖在我头上?兄弟们啊,看在阿姨没日没夜为你几个操劳的份上,就给我往死里打他,打死了不用你们偿命!”
“啧啧!”刀锋掰开梢搭子阿姨死劲儿拽住自己裤脚的手:“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我们只是来要针,咋就惹出这么一堆乱七八糟。起来起来,开动脑筋想一想到底有没有针?”
梢搭子阿姨崩溃,别说问她要针,除了跟老公较劲,任啥再想不起来。几把刀子看看梢搭子阿姨,再望望梢搭子师傅,没辙。刀锋叹口气:“留俩人劝劝梢搭子阿姨别再哭了。再安排俩人跟刀尖联系,叫他不要着急,就说我到医院买针头去。”安排完,他扭头便走,却被刀鞘摁住肩头:
“大头针可以么?”
刀锋满腔怒火顶上了脑门心:“我这都大半天了,你才秃噜出个大头针来?早干嘛去了,是不是成心要看梢搭子俩口子吵嘴怄气呀?”
刀鞘不吃刀锋那一套,故意把嘴一抿,手一松,做个请便的手势,不再言语。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刀锋一看又是李方晓的电话,知道事不宜迟,只能按下接听键安慰李方晓:“别急,我马上就把针给你送上来!”
李方晓哪能不急:“告诉你们,针是用来救你家老板的命,别给我尽耽误工夫还不知道孰轻孰重!”
刀锋一听这话,笃定是夏侯菁菁出了事,他心急如焚却还腆一张笑脸迎住了刀鞘:“你房里有大头针是吧?要不,我去帮你取?”
刀鞘“哼哼”地:“我口袋里就有大头针!”
话音落,五六对眼珠子齐刷刷盯住了刀鞘的上衣口袋。只见这家伙不慌不急从口袋里取出几张纸,像是账单,账单上正别着大头针!
“我的乖乖!”刀锋如获至宝,从账单上取下大头针,打冲锋往楼上跑,嘴里狂呼:“有打火机的跟我上!”
刀子们面面向觎,不知所以,统统朝口袋里摸。说来也巧,这帮吊刀虽不咋地,但都有一大优点,除了会喝点儿酒,大多都不抽烟,唯一会抽烟的还是刀鞘。只见刀鞘从口袋里又摸出一个打火机,匆匆地跟着刀锋往楼上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