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渐加大的嗓门,“陈染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凭这一点我完全可以否定你们公司。”
反正豁出去了,“反正我们公司也拿不到你的合同,我不知道你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再说了我说不定就要被公司辞退了,早走和迟走又有什么区别?”
他呆住了,如此大胆的女人,而正因为这个大胆的女人让他想到了他的前妻,只可惜他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她就死了。
他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多少年了,他始终无法相信这是一个现实。上班的时候他会认为妻子依旧在家给自己烧一桌子的好菜;睡觉的时候,他会认为妻子依旧躺在自己的身边,梦里仿佛能够吻到她身上的香味。
可一旦沉寂了过后,他却要在她的相片前哭泣,多少年了,他的泪水始终像喷泉一般不停地倾泻。
车子在不断地加速,陈染染突然变的有些慌张,忙问:“任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他梦醒,突然刹车,车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陈染染的身体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胸口疼的厉害。
差一秒,他们就有可能要去医院了。
当她正捂着胸口喊痛的时候,任天行已经下车了,站在外面背影孤独而又凄凉。
车外。
任天行抹着眼角的泪珠,目光停滞在远方的房屋上,也是多少年了,她的面孔始终定格在他的脑海,笑的、可爱的、生气的、忧郁的。
倾斜着身体,陈染染看到了任天行脸上湿润润的,她好奇,那么冷漠的一个人也会流泪,实在是件大新闻,而生活中又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他泪流满面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到他这个样子,她有点不忍,于是便问了一句:“任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
“哦。”陈染染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和他一起看着远方发呆。
两个人就这样的望着远方,一男一女,仿佛两个情人一样。
此刻,任天行心里有点堵堵的,恨不得跑到酒吧狂歌热舞发泄一下,他真的心太痛好难过。
“我想去酒吧宣泄一下,你能陪我吗?”许久之后,这是余浩群说的第一句话。
“陪?”她们可是陌生人,而且他也讨厌自己啊?
面对她疑惑,任天行淡淡地说:“陪我对你有好处。”
“好。”
的确其实她自己的心里也很难受,现在的人生,陈染染总结了一下称为命途多舛,她其实也想放松一下。而他所讲的有好处,陈染染自然知道他所讲的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可以,这个要求她陪,不就是玩玩跳跳嘛,比起人生的前途命运,真的能够一句成语叫轻如鸿毛来解释了。
车上,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得到缓解,而听到自己答应的回答到现在,任天行还是那个样子,仿佛天地下所有人都欠他似的。
索然无味。
对于a市的酒吧,她一次也没有去过,连有几家地址在哪都不知道。而任天行,他可是团长jūn_rén,他怎么会习惯那种场合了?
其实,他想,能够抒情的地方未必就一定要去酒吧,比如听一首歌,站在没有人的桥头大喊,或者也可以跟她说,她自然愿意把大道理通通念一遍,然后拍拍他的肩,车到山前必有路,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实在无聊,她上了一下网,多久没上了,不过庆幸的是她还能够知道什么叫百度。只是刚打开百度网的时候,一条劲爆的消息出现在了前面。
美女与野兽。
而那个美女的容貌不就是自己吗?
而那个野兽不就是猩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