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口处的细小的木茬扎进了细嫩的掌心,破皮了,很快就有丝丝缕缕的血沿着手上的纹路流下来。
程岳白却视若无睹,目光幽幽的盯着那断成两截的筷子。掌心的阵阵细微的疼痛不是不能忍耐,然而他却觉得暴躁。
伴随着暴躁而来的,是弥漫在心中越发扩大的恐慌,像是毒气一般迅速地让他产生了窒息之感。
“怎么?”凌潇潇见状,扔掉筷子,扳过他的手,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怎么把筷子折断的?”
她一边问,一边用自己的指甲去捏那些细小的扎进肉里的木刺:“手劲真大。明明手长得像女孩子的,连个茧子都没有……”
她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是程岳白却目光执着的望着她。那种眼神,像极了朝圣的人参拜心中的神灵,虔诚。
凌潇潇息了声。
被他这样看着,她什么缓和气氛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专心的埋头把他的手掌处理干净。
“凌潇潇,你明明说过,你们没可能的。”
程岳白执拗的盯着她躲闪的眼睛:“女人果然都是骗子。”
凌潇潇咬着下嘴唇:“我们还没有和好。”
只是在等待而已。
程岳白从鼻腔里哼出一丝笑音,嗓音竟有些哑了:“我应该带你回去。”
凌潇潇猛地抬头,盯着他的脸:“你开什么玩笑?!”
“我应该打断你的四肢,把你囚禁在身边。我应该挖出你的眼睛,这样你就不会用痴情的目光看着那混蛋。我应该把你的心脏挖出来,这样你就是属于我的了。”
程岳白说得很慢,很温柔,甚至带着缠绵的意韵。
而凌潇潇听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