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潇经过苏媛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获得一句愤愤不平的诅咒:“凌潇潇,你不得好死。”
凌潇潇顿了顿,停下脚步。她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忧郁的垂落,嘴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不得好死?
天底下有几人寿终正寝。
“苏小姐,不知你是否听过一句非常著名的话。人生如围城。”凌潇潇低声笑笑,“你若是在城外,看见城里的兵荒马乱,千万不要自以为是,更别想救人脱离苦海。”
一切皆是庸人自扰。可在这污浊人世,谁是智者?
等到在另一家餐馆落座,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因为之前在中餐馆几乎没吃到食物,凌潇潇已经隐隐有些胃痛。
但是她面上不露分毫,她早就习惯戴上淡定甚至淡漠的面具,以掩盖自己的真实。
“算我请你们的。”魏北扬叫来服务生,随意点了几道菜,便放松的背靠着座椅,闲闲的看着她和程岳白。
凌潇潇低着头看自己细长的手指间夹着的白净瓷碗,里面浅浅淡淡的茶水晃动倒映着如画的眉眼。
她的左手侧是程岳白,对面是魏北扬。
两三点钟的阳光慵懒散漫,卷起空气中细小的浮尘,安谧到了极致,竟有种岁月静好浮世安稳的韵味。
她忍着胃部的不适,半开玩笑道:“你们打算怎么办?搞这一出,我的名声彻底救不回来,我可以宣布息影了。”
魏北扬说:“恰恰相反,一个女人身上的爆点越多,她就越吸引人。不能用好或者坏来评断你,因为如果你要做传奇,就超脱于世俗之外。”
“承蒙吉言。”
传奇。
像是奥黛丽·赫本?像是玛丽莲·梦露?像是马龙·白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