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扬垂下了眸子,道:“那你就开枪吧。”
心里最后一丝柔情也没有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像是一个紧闭的蚌,好不容易被魏北扬哄得张开了壳,结果他只是取走了里面的珍珠,然后扬长而去,走之前还羞辱她一番。
她想——杀了他!
凌潇潇凑到他耳边,慢条斯理的说道:“那就另一个世界相见。”
魏北扬感觉自己完蛋了,她的气息在耳畔仿佛激起了一道电流,从耳尖一直蔓延到全身,一股子热气从小腹蜿蜒而下,他真切的感到自己的某个部位突然苏醒。
而他的额头上还顶着冰凉的金属,这个让他骚动的女人还扬言说要杀了他。
他居然感到莫名的安心,在生命不由自己掌控之时。
筑起的墙壁轰然崩塌,他终于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句:“潇潇……”仿佛是一声拉长了的叹息,百转千回,缠绵无尽如春雨。
凌潇潇扣下了扳机。
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呼吸的声音交缠着。
魏北扬身后的墙壁上,那幅油画的画框玻璃已经全部崩碎,碎片洒了一地。
魏北扬怔怔的看着她,凌潇潇退后几步,手枪落地。
她的手臂颓然的垂着,她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是下不了手。也许是魏北扬那一声“潇潇”让她有了片刻的恍惚。
她不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