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凤眉头一邹,看眼来者不善的李家人,笑着说道:“她婶子,这话怎么说的?你儿子死了,我闺女就要给他守寡?当初你把人送回来的时候,我展家可没有扣留你家一分彩礼钱,如今你这算是什么?”
李家做人也不厚道,当初他们把展大妮送回来的时候,就朝展家索要彩礼钱,李家本以为展家能给退一半就不错了,那曾想,展家原封不动都给退了回来,这事李家自知理亏也没敢四处张扬,展家也没向几个外人提过这是,在不知情人眼中,展大妮还是她李家的媳妇。
邵枝一听,“彩礼钱那是你家应该应分退给我家的,我儿子要不是娶你姑娘,他能死吗?现在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了,你倒是给我说说,那家嫁过去的媳妇不是守孝三年才能在嫁人……。”她这是典型拿着不是当理说,不想花钱,还想让人家姑娘给她儿子守孝,天下间那有这等好事。
田玉凤被气笑了,论起来吵架她没怕过任何人,可这蛮不讲理的人,她今天也算是见识了。
展大妮来到她妈身旁,看眼邵枝,“婶子,你能说说我有和理由为李天路守孝吗?彩礼既然退给你家了,我自然和你家再无瓜葛了,至于我的婚姻好像也轮不到你李家来插手此事吧?”她这话一出让李家人神色尴尬了起来,看热闹的人心中都有一把秤谁对谁错自由一番平说。
邵枝怒了,撸胳膊挽袖,掐腰尖声骂道:“呸,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当初我儿子是怎么看上你的,瞧瞧你说的话,和我李家再无瓜葛,就凭你克死我儿子这一条,你也应该为他守寡三年。”
“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是展家不是你李家,我要是小贱人,你儿子又是什么?当初是你儿子愿意娶我的,我可没有逼他,他命短那是他该死与我何干?”展大妮可不是吃素的,嘴皮子利索的很,平时看着乖巧懂事,那是非人而定的。
邵枝脸色铁青,咬牙彻齿,道:“展大妮今天可算是见到你真实面目了。”
“大家彼此彼此,你想让我为你儿子守寡三年也不是不可以,彩礼原数奉上,我就给他守孝。”田玉凤一听有些慌张了,急忙伸手拉了一下她闺女的衣服。
展大妮当然知道她妈担心的是啥了,轻轻拍了拍她妈的手,意思让她不要惊慌,李家别看是万元户人家,办事却小气的很,她不信李家会舍得那些彩礼钱让她守孝。
邵枝的心理正好被她猜对了,她还有两个儿子未娶妻,她又怎么可能舍得那些彩礼钱呢,不过她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放过展大妮。
“呸,你想的美,都被我儿子睡过了,你就得为他守孝。”这是她来的路上就想好的说辞了,她就不信展家能不顾她闺女的名声。
嫁人没有圆房是一说,圆了房又是一说,虽说如今是八十年代了,可这事还是让人戳脊梁骨的。
田玉凤被气疯了,左领右舍人都在呢,这不是要毁她闺女吗?这事她那能让。
她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她闺女给拉住了,展大妮笑了,“按你这个说法,我和他已经算是夫妻了对吧?你李家的财产自然也要有我一份,记得当初我嫁过去的时候,你李家可是许给我过两间半青砖瓦房,不知你要什么时候兑现承若?”名声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邵枝想毁她,她也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