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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忽而今夏 > 章节_8

章节_8

高一冰课的时候郑轻音跌倒了,后脑勺重重地摔在冰场上,做ct检查,发现有一小片淤血。医生说不会有后遗症,可以正常上学,但短期内不能从事剧烈体育运动。

“我本来想学你那样急停的。”她很委屈地对章远说。

“不要搞盲目崇拜。”章远笑着,“这是几?”他伸出两个指头晃了晃,又说,“来,去托儿所学套脑体操,开发婴幼儿智力的。”

郑轻音摆出踢他的架势,咯咯地笑,“你再气我我就疯了!快快请我吃蛋糕赔罪。”

“啊,会蛀牙的。头壳坏掉了,牙可不能坏。”

“擦个黑板都这么慢,不回家了呀。”田馨问,“看什么呢?”

何洛擦着黑板,目光不时飘到教室门外,她一努嘴,“自己看吧。”

“我看她不是疯了,是摔傻了。”田馨说,“要不要我拿个棒子冲过去?”低头瞥见地上的拖布,“要不,把这个扔过去?”见何洛还不说话,她怯怯地问,“喂,你不是受打击了吧。”

“没什么可打击的,一个大孩子在逗一个小孩子。”何洛说。刚刚章远出门时塞给她一张纸条,嘱咐说:“马上回来,等我一起走啊。”展开来,两只背着书的小猪在拼命挤公汽,下面写着,“猜猜看结果如何,它们会变成:a.猪排;b.猪肉松;c.火腿肠。”寥寥几笔,看得出是上课时匆匆涂就。

何洛笑着,发现冬天的夕阳原来也是那样暖。

冬日的车窗玻璃上结着厚厚的白霜。何洛握拳,拳的外廓在窗上按一个印,加上四点。“看,小脚丫!”她对章远说。

“你的爪子不怕冷么?”章远用指尖在窗上画了一个加菲猫的头像,“像你吧。” 他就在她侧旁,两个人接踵摩肩,这样进的距离,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说话的内容不重要,听到他的声音,何洛已经很快乐。

“那个小姑娘没摔坏吧?”她问。

“没有,她还担心自己失忆来着。”章远说。

“如果哪天她失忆了,你捧着篮球在她面前晃悠两圈臭显,她就能想起来了。”

“啊,她自己也这么说的。”章远拍手,“你还真是个算命的半仙。”

“真是个直率的小孩子,想到什么,都有勇气说出来。”

“那你想到什么,没有胆量说出来?”章远忽然问。

“我……”我想到你啊,想和你在一起。何洛翕动嘴唇,微微一笑,“那你呢?你想到的都敢说出来么?”

“不是。”

“那你在想什么呢?”何洛继续问。

章远清了清嗓子,悠悠地说,“和你想的一样。”

“啊……”何洛的脸一下热了,车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纷至沓来,映在面颊上,“要是,我说我们想的不一样呢?”她喃喃道。

“那一定是你想错了。”干脆的回答。

“我,总怕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何洛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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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的太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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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你想错了。”章远笑。公共汽车一站站行过去,乘客上上下下,嘈杂着,推挤着。

把她的手推进他的手心里。

两个人都带了手套,十指交握,依然可以交换绵绵的热度。何洛眩晕着,双腿都开始轻轻颤抖,顾不得心跳,顾不得呼吸,所有的神思都凝结在和他交错的掌心里。

章远单手支住车壁,为何洛构架起一个相对稳固的小空间。所有的喧嚣也被隔绝了,呼吸之间,何洛只听到鬓发摩擦着他深蓝色羽绒服。冰凉顺滑的料子上,细小的绒发沙地一声掠过。仰头,章远正略有窘色地看着窗外,嘴角却弯成漂亮的弧度。无法言述的令她迷醉。

倏、倏……路灯一盏盏扑过来,又一盏盏后退,他的侧脸在闪烁的昏黄光影中明明灭灭。每一次明灭,都将棱角分明的曲线印在何洛心底。蜡染一样,斑驳的、简朴的,深入到布纹深处的色彩,是渗透在一根根经纬之间,无法磨灭的色彩。

公车掠过梦一样的北国冬夜。零下二十度的空气几乎凝滞,车灯刺破暗路,光柱中是隐约的白烟。仿佛可以这样颠簸着,一生一世开下去的。也并不需要张口说些什么。

此刻是幸福的。

章远也按下一双小小的脚印。一大一小的两双小小脚印迤逦在车窗的白色霜花上。

你可见过凝结在玻璃上厚厚的霜花?浑然天成的精致,一切现代科技都无法模拟的精巧细腻,一大朵一大朵绽放在冬夜里,首尾相连蔓延着。于是玻璃窗上蜿蜒出一条开满凌霄花的小路,通向未知的童话国度。他们小小的脚印镌刻在未知旅程的,靠的那样紧密,向着同一个方向。

似乎全世界的幸福都可以被预期。

似乎。

*第二乐章 清新的小快板·青青子衿

一刻也不想离开,每一天都希望在他身边,一起长大,一起变老。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不想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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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心里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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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所有的回忆全放在我心里面

到永远

by 孟庭苇·放在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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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到操场上来,我的第一个进球是送给你的。”

何洛拿回英语笔记,里面夹着一张便签,蓝黑的天坛墨水,流畅的勾勒出q版少年,表情严肃地转着篮球。她忍不住微笑。

“你笑什么?”赵承杰问。

“哪儿有?”

“分明在笑。”

“笑你的咖啡发型!”

“?”赵承杰不明所以。

“雀巢啊。”何洛再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

“最近吃错药了,总抽风。”赵承杰翻过文具盒,用背面的铁皮照着,不断按头发,“有那么狼狈么?”

同桌对不起了,我真的很想笑,开怀大笑。何洛趴在桌子上,笑地眉毛眼睛嘴唇都弯起来。

漫长的冬季已经过去,路边的、屋顶的积雪都开始融化,滴滴答答,干燥的空气中因此有一丝潮湿水汽的味道,清新、润泽。落叶乔木依旧是光秃秃的,枝杈纵横,但沉积一冬的灰暗已经被湿润的空气溶解,深褐的颜色稀释在微醺的春风里,浅浅淡淡称出嫩青色来。消融的冰雪下,枯草悄然探视着季节的变迁,干黄的草茎一点头,从空气中蘸染一丝明媚的阳光,春天便驻足在叶尖,柔柔一点绿,渐渐向下扩散开来。

刚刚开学,男孩子们就又活跃起来,借着各种名目相约打球。为了迎接五一后的全市高中篮球联赛,各年级的校队成员常常在中午打练习赛。午休只有一个半小时,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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