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没见面,陈远衡今天特意在海鲜酒楼订了位置,就为了晚上两个人消停的一起吃顿饭。w
这个时候的大闸蟹很是肥美。上午刚刚从湖边运过来的,一道带壳清蒸,一道专挑肥壮的母蟹剔了黄儿做羹。都是这家酒楼的招聘特色。
的确让人食指大动,可安然刚吃了半只螃蟹就把牙龈划出了血。
倒是不怎么疼,可血腥味儿在嘴里扩散,在加上刚刚的酱汁,那味道混在一起实在叫人恶心。
安然皱着眉,赶紧拿纸巾把嘴捂住。
陈远衡见她那一脸痛苦的表情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了?”
“被螃蟹壳儿扎了!” 她挺了一会儿才,口齿不清地哼哼着。
他一怔,“严重么?很疼?”说着把筷子一扔就伸手要扶她起来,“走,去医院!”
“嗯~”安然摇头往边上躲他,“我去下洗手间就好了。”然后捂着嘴站起来,就出了包厢。
结果也不知道这家酒楼的设计师是不是武当派出来的,整个布置的都深得奇门八卦之精髓。她问了两个服务生也没找对地方不说,反倒还把自己给绕迷路了。
这会儿嘴里的血已经止住了,恶心的感觉也散了不少。安然踩在柔软的红毯上,看着空荡荡走廊,忽然一阵无语。
包厢号儿没记住,手机在包儿里,包儿在房间里。
她也够出息的,出来上个卫生间在饭店里把自己给弄丢!得了,自己慢慢转悠吧。她记着那包厢门口儿貌似有两盆长青来着。
可安然这一圈儿转悠下来虽然没找对地方,却意外的遇见了熟人。
她这边刚走到拐角,前面一间包房的门便开了。里面四五个人寒暄着,先后出来。其中一个,竟然是许天华。剩下的有两个是他原来的同僚,剩下的不认识。估摸着今天应该是在这里给他压惊的。
许天华比原来瘦了些,不过精神到很好。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他前不久就刚刚经历场浩劫。
安然边上有个一米来高的盆栽,正好把她挡个严实,所以那伙人也没注意到她。
其实她很想过去和许天华说两句,问问他身体如何,家里许伯母好不好。可却又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虽然这一切的个中细节她不知道,但是从某方面来讲她算是拿自己和陈远衡做了交换。见了面,她总会感觉心里发虚。
就在她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的时候,现实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
“你跟这儿站着干嘛?”熟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带着些许的惊喜,却吓得她一个激灵。
安然扭头,看着身后近在咫尺的人刚说了个“我”字,就发现陈远衡目光已经往那边看了去。
“原来是看见熟人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半天不回来呢!”陈远衡眯眼,明明是笑着的,可却让她一阵心底发凉。
果然……
“你一定挺惦记他的把!”陈远衡扫了她一眼,说完拉起安然胳膊就要过去,“既然碰见了,就一起去打声招呼。”
“不……”安然赶紧往后挣,明明急的要哭了,却还不敢大声怕引起那边人的注意。
陈远衡没松开她,不过也没继续勉强。只是阴沉着脸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嗯?”
“别去……”安然眼泪汪汪地摇头,“求求你!”
“成!”陈远衡放开了她,“安然,今天你既然不见许天华,那以后也别在见他!我不妨告诉你,我能让他平安无事也能再把他推下地狱。”
“陈远衡……”
“嘘……”他轻点她的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的父母扯关系。没别的,只要你以后别在和他接触就好!走吧。”说完拍拍她的脸蛋,若无其事的率先转身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