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打电话跟爷爷扯了个谎,说是一起合租的室友忘记了带钥匙,打工回来进不去屋儿,找她救急。
她在长辈眼里一向都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安老爷子听见孙女儿这么说也不疑有他。只是电话里嘱咐着,时间太晚就在租的公寓休息,不要再往回折腾了。
安然乖巧地答应两声,便结束了通话。
陈远衡从她手里接过手机时忍不住轻声笑道:“看你平时就是听话的好孩子,还以为你不会编瞎话呢。这还挺溜挺圆的嘛!”
“怎么了?!”安然看他一眼,多少有那么点儿心虚地找借口,“我这也是善意的谎言,怕爷爷担心。再说都是成年人了,偶尔编个瞎话也没什么!”
结果后面那句“成年人”又惹来他一阵笑。
陈远衡把安然带去了他名下的一家高级会馆。
把车钥匙随手扔给门童,就领着她直接奔着二楼一间包厢去。
安然上了楼梯之后就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她这会儿情绪平静了不少,心里便开始打退堂鼓,就算是心情不好,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和一个男人一起喝酒也不是那么回事。更何况陈远衡又不是什么好人。
可陈远衡哪里给她犹豫的机会。
安然这边还没彻底反应过味儿来,他已经从她身后推开门,巧妙地将她环在怀里,半强迫式的把人带了进去。
里面的气氛正热烈着,见来人是陈远衡有瞬间的静默,嘻嘻哈哈地打了招呼后,又继续该喝喝该闹闹。对他身边的安然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兴趣或者好奇。
不过安然倒是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
原来这么多人啊,幸好不是很陈远衡独处!
“走啊。”陈远衡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跟门口儿傻站着不累啊!”说完拉着她往角落里的沙发去。
那位置被沈拓霸占着呢。他今儿个没拿着麦克鬼嚎,和俩狐朋狗友外带两个倍儿漂亮的mm跟那儿玩儿骰子,谁输了谁喝酒,一口儿闷。
这会儿见陈远衡领着安然过来了,很是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然后冲安然一咧嘴,笑得那叫一个二,“安姑娘,一起玩儿会儿?”说着把骰盅递了过去。
陈远衡把他伸过来的手扒拉过去,刚想说“你给我边儿上眯着呢。”就听见安然吱声儿道:“你玩儿不过我的!“
那群人都愣了一下,碍着她是陈远衡带来的人没随便呛声儿,可瞧着她的目光却无不是兴致盎然,玩味中带了几分准备看戏的架势。
陈远衡忍不住提醒她,“安然,沈拓玩儿这个可是高手!”
“唉,你不相信我?”安然歪着脑袋看他,有些不高兴。
他其实更怀疑她玩儿没玩儿过这个!陈远衡笑看着她,有几分无奈,“输了要喝酒的!”
安然却不当回事儿,“喝酒喝呗!”她不就是来喝酒的么!
他还想在说什么,可沈拓却不乐意了,“哎哎哎……你听听人家安姑娘多痛快!你就别磨叽了啊!”完了越过他直接和安然单挑上了。
陈远衡见状笑着摇摇头,也不在说什么……得了,随她高兴吧。大不了等她输了想耍赖的时候,他替她扛着就得了。
可几局下来逆袭了,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安然竟真一把没输。
沈拓在这么人面前被个斯斯文文的小姑娘大杀威风,实在是觉着挫。红着脸喊了声“再来!”撸胳膊挽袖子的就和安然较上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