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道：这……这里是？难道这里是传说中的李莲英小别野？）嗯，良叔，这片儿环境不错，我挺喜欢，也要了。

良叔，你说什么？这里是那个什么、什么李莲英的旧居？……（暗想：之前的是什么？嗯，肯定是狡兔三窟。）那不是景山嘛！这么好的地方，良叔，没有余外的高价吧？……真没有？，好，这里我也要了。

暗想：哇塞，这里可是以后的中关村，科技汇聚地。不行，这块儿四合院我要是不买，铁定睡不着觉）嗯，那个，良叔，这里虽然偏僻荒凉了点，不过空气不错，我就要下来吧。和前面的比，这里最合适了，里面都没人住，也不用你费心动员他们搬迁……

我的天呐！？这个该死的太监，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怎么他的房子这么多。哼！拿下）。那个，良叔，这里不错啊，靠着圆明园呢，给我吧，待会回去一并买了！什么？这里也是李莲英曾经的房产！？啊，还是慈禧逛圆明园歇脚的地儿？哦，贵点就贵点吧，谁叫我喜欢呢。一间两千块我也要……

一路路走下去，虽然是开车，也是有人欢喜有人累。这不，吕翔飞便坚持不住，终于赖倒在伏尔加车后座干脆不下来了，吕建明虽然一直跟在两个兴致勃勃、兴奋不断的人身后，但无论肢体、眼神还是心灵，都已经相当的——麻木了！

对，不是麻烦，就是麻木。

见过一掷千金的，有的时候自己花个上百万买片儿地展实业，也有过一掷千金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吕建明想起以往自己的自信、自恋，直接羞愧的想要自杀。

吕建良一直兴奋地指点着冯俊彦去看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陈旧、老旧，甚至有几个都迈不进脚去的四合院，整个人都处于极度兴奋中，就仿佛人生的第二春、事业的平地再起步莅临般，雀跃欢呼不已。或许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带冯俊彦去过多少个地方，敲定了多少个地界儿。

但吕建明却一直掐算着，虽然现在也感觉有些乱套，脑子有点记不过来，可吕建明至少能保证，在目前全路程的一半左右时，在吕建良开车去加油的那个时间段前，冯俊彦决定买下来的四合院群，就已经有四个了，要是将这四个不同地点的大四合院加起来，足足有三万多平……而那些零散的中、小四合院，吕建明在十个手指用完后，就懒得去算计了。

保守估计，冯俊彦到目前为止，花出去的资金，绝对过了三千万。标准的一掷三千金，就是如此。

冯俊彦买房买的痛快，吕建良引路引的高兴，吕建明数术数的麻木，而吕翔飞同志，则是走路走的腚疼……

“呃，良叔，趁着还没下班，咱是不是回去把这些合同签一下。要是再晚点儿，我怕银行关门。”冯俊彦耸了耸疲惫到有些疼痛酸麻的肩膀，提醒道。

“哦，对！对！先回去吧。要是明天开会完了还有时间，咱们再去逛其他的地方。”吕建良意犹未尽地说道。

冯俊彦苦笑了一下：真是有够直接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估计此时这兄弟俩都把自己当成冤大头了吧！嘿嘿，等下去个三五年，由不得你们不哭……冯俊彦是茶壶煮豆子，心里有数。要是这几天真按这个比例、度走下来，估计自己都可以买半个老京都了。

深深地看了眼身后侧默默跟随着的吕建明，胖子他老爹，别怪我出手狠，不是我冷落了你，之前吃饭的时候我可是提醒过了，是你自己没把握住机会……

冯俊彦犹如念咒般嘀咕着，弯腰钻进车里。吕建明或许没有记清，吕建良也有可能记忆有所遗漏，但冯俊彦凭借无名拳法的熏陶和淬炼，凭借着他几乎过目不忘的级强悍的记忆力，自然是算无遗算。

第二次回到房管局，回到那间狭小的，摆满了档案袋、文件夹的杂乱如货仓的房管局一把手办公室，吕建良马不停蹄地再次唤来了秘书小李，刚要开口，却感觉不好说，干脆临时改口：那个，去把档案室的门打开，再抓紧弄个小推车来……

李眼珠子瞪的溜圆，凝神望着自己伺候了六年多的领导，迟钝了三秒钟，吐着白沫卧倒在水泥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