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易点了点头回道:“之前我便扫了这对兄妹一眼,发现他们确实被逆天功法给后天改造过,一身根骨都在飞速蜕变中,其实就算他们灵根普通,陈兄你开了口,我又怎么会不将他们收入门下?哪怕是用天材地宝洗精伐髓也在所不惜。”
“这就好。”陈昊叹息一声,“我之前得了一块升仙令,本来拟定交予那少年手中让他拜入那南疆第一大宗天凌宗,可后面却出了一些变故,我怕他也被那仇家弟子给记录了影形,从而遭到种种报复,虽说他能顺利成为那天凌宗弟子,但想必初入其中地位也不会很高,只要那仇家肯付出一些代价,愿意为其代劳报复的比比皆是,怕是同门师兄弟也有的经受不住诱惑而出手。”[]
“那名少女呢?”乔易眉头轻皱,沉吟问道。
陈昊摇了摇头:“她就更不行了,不久前才侥幸从一修为滔天的绝美女子手中逃脱,一身生命本源都被吸了个干干净净,我好不容易才将其从油尽灯枯中救了回来,可那些流失的血液精气尚且需要天地灵药去缓缓滋补,我将她交给你,怕也是加重了你派的负担,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
他缓缓陈述,那少女在石室遇到的一切转告于眼前之人,心中也存有一些希冀,看他是否能提供这名女子的身份线索。
可令他失望的是,这乔易也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女子,尤其是在那郑心颖无法描述出那名女子的面容情况下,这位点离宗掌门只是微微颔首,口中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那名少女为何周身气血空虚,偏偏丹田内气源强大非凡,起初还以为是天赋异禀却得了什么隐疾,却不料是这个原因,你放心,我点离宗虽然没落不堪,但在这方圆百里还是掌握着数条小小灵脉,灵石矿产也隐蔽有几处,多了两名天赋不凡的弟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怕负担不起而将其拒之门外?”
陈昊闻言长呼出一口浊气,说道:“如果这样,那我也就放心,现在那对兄妹估计还在那青石阶上等待,不如这就派门人前去将其接上山吧,我还是暂且待在这天隐阁,怕一出去就被后面追杀的那人神通给获悉了踪迹。”
“这确实是个问题,即便是你想一直待在这天隐阁中也不可能,庄离尘祖师的所留下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流逝已变得越来越淡,方才更是被用来催动神术,怕是剩下的已经十分淡薄,随时都有可能散去,到那时天隐阁也就不复隐字之说了。”
乔易眉头紧锁,忽又喃喃说道,“我想,这才是那卦象中说你只有离开南疆前往中土才能避开这场大难的原因,毕竟若是天隐阁的神效一直不散,你大可以在此瞒天过海。”
“无妨。”陈昊摆了摆手道,“你去将山中那郑姓兄妹接上山来,我立时就动身离去,想那追杀之人修为即使通天,我也还是有几分手段周旋一番的,应该足以我赶到中土,只要离开了南疆到了其他宗派的地盘,那灵武宗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搜寻。”
他神情镇定,淡淡回道,在打开脑海中的识藏宝库后,他得到众多手段的同时,也变得充满自信,来敌虽然修为滔天神通无匹无法抵挡,但却并非没有机会逃脱。
乔易衣袖拂动,“咔擦擦”将地面的机关重新打开,使整个檀木桌椅缓缓沉入地底,他目光闪烁,沉吟说道:“这样还是过于凶险,无法保证万无一失,我却有一法或能行通。”
“什么法门?”
“你暂且在此等待,我去找一位奇人过来,他有些诡异手段,绝对能暂且让追杀你的那人的手段失效。”
“奇人?”陈昊有些疑惑,还待再问,那乔易身形已经走到门口了,只闻吱呀一声,大门紧闭,整个阁楼静悄悄的,只能闻到他自己的呼吸心跳之音。
虽然此处仍然被发光的晶石照得亮堂堂,但总感觉有些冷清,几只飞蛾在晶石旁边扑闪着,于地面投下了巨大狰狞之影,像是一头头潜伏的魔兽一般。
陈昊感到有些百无聊奈,轻轻咳嗽一声打破平静,走至之前那套桌椅没入的地砖之上研究起来,却见上面粗看一片平坦,实际上也篆刻有浅浅的符文,一股股力道流转不定,将他的手指轻轻弹开。
忽然,整个楼阁的光芒闪了一闪,他豁然起身,朝着身后的那道人塑像望去,心中惊疑不定。
“咚咚”“咚咚”
他屏住呼吸,一颗心剧烈跳动,背后冷汗直流,只因在眼前的塑像中,竟然也有着细微的心跳声,跟自己的节奏不一。
难道这青天白日里见了鬼了?还是那点离宗祖师成了阴神,熬过了万年时光,于此时显灵了?
他晃了晃脑袋将这般荒谬的事情抛向脑后,又侧着耳朵仔细感受着,确定那心跳声虽然若有若无,但绝对是存在着,不是什么幻听。
额头上一滴豆大的汗珠落下,啪的一声击在地面之上碎成无数晶莹,可就在他要惊呼出来的瞬间,那心跳声却戛然而止,任凭他怎么去感受也再听不到半分动静。
他轻轻走至石像之前,伸手敲了敲像身,却只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响,识念如渔网般洒出,仔细观察着石像内部的每一处,却也没有发现半点奇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