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不是不愿意去找,而是根本找不到。”
“找不回宸儿,朕就废了你的太子之位,改立其他皇子!”皇甫行渊怒瞪着皇甫允晏,放下了狠话。
“……”听到皇甫行渊的话,皇甫允晏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言。
只是,他那紧紧地握着拳头的手不停地微微颤抖。
皇甫墨宸,皇甫墨宸……似乎父皇的眼中只有皇甫墨宸这么一个儿子。
从小到大,皇甫行渊就特别宠爱皇甫墨宸,把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被皇甫墨宸比了下去,所以,他比别人更用心、更努力,目的就是想博得皇甫行渊的一句赞美,但无论他多努力、多用心,皇甫行渊只会说一句:“这是太子应该做的。”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他永远都比不上皇甫墨宸?
既然他如此宠爱他,当初为何不立他做太子,反而要立他呢?
如果他没有被立为太子,说不定,他也能和其他皇弟一样,自在逍遥,优哉游哉,完全不受这个位置所困扰。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怪他的父皇太偏心、都怪皇甫墨宸抢了他的宠爱。
听到皇甫行渊要废掉太子的话,站在一旁的护国公韩霆为太子求情:“启禀皇上,太子事天下根本,根本一摇,则天下震动。废立之事事关国本、事关天下,不可轻言废之。”
“……”
“而且,太子仁孝,一心为国为民,功在社稷,如果因为东平王爷之死,便要废掉太子的话,朝廷众臣恐怕会有所不服,还望皇上三思!”
“韩治,你这是在威胁朕吗?”皇甫行渊眯了眯眼,审视着韩霆,他是太子的亲舅舅,自然是向着他说话。
“老臣不敢,微臣也只是据理直言。”韩霆拱手,俯身继续道,“过去,昔晋献公因为宠爱骊姬的缘故,废掉太子,改立奚齐,此举让晋国动乱了数十年,成为了天下的笑柄。”
“秦以不蚤定扶苏,令赵高得以诈立胡亥,自使秦朝灭亡……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废立之举所引起的天下动荡,也是皇上所知道的。难道皇上就不怕重蹈覆辙吗?”
“……”
“如果皇上执意要废掉太子的话,那老臣便在此长跪不起,直到皇上改变主意为止!”
“韩霆,你放肆!”皇甫行渊狠狠地指着韩霆。
“老臣不敢,还请皇上三思。”韩霆的嘴里说不敢,但眼中却是挑衅之意。
如今皇甫墨宸已死,夜翼国一半的兵马便无人掌管,犹如一盘散沙,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会惧怕谁呢?
“你……”皇甫行渊被气得胸口发痛,坐在了龙椅上,动弹不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一名小太监却进来禀报:“启禀皇上,东平王爷和王妃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