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离开后,段诗雅才对段诗莹说:“妹妹,冲着咱们姐妹的情分,姐姐已经向皇上求了情,今日便可以放你出去,只不过,姐姐有些话要问你,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对姐姐说。”
一听到自己可以出去,段诗莹立刻心花怒放、满面欣喜:“姐姐,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妹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一日,姐姐与王爷成婚之日,咱姐妹俩必定是中了贼人的奸计、挑唆和摆布,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闹剧。”想要套取段诗莹的话,首先必须获得她的信任,让她以为自己是她那一边的,“妹妹可知,一旦妹妹替婚一事成真,那咱们便犯了欺君之罪,就连爹爹也要被咱们连累,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对段诗雅的说法,段诗莹并不以为然,她还是认为,段安锦是皇帝看重的朝廷重臣,又怎么会被定罪呢?
如果当时段诗雅不出现的话,说不定成为王妃的人,早就是她了。
不错,都是段诗雅的错,要不然她怎么会被关押在天牢呢?她又怎么要看她的脸色呢?
段诗莹的心中所想并未表露出来,反而低着头,一脸的愧疚:“姐姐说的是,是妹妹想事情不周,才导致今日的结果。如今,妹妹已经知错了,还求姐姐原谅。”
要她向她承认自己的错,再道个歉,又有何难?只要能让她尽快离开天牢,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做。
如果不了解段诗莹,说不定段诗雅会被她的“真情”所感动。只可惜,原主可是和她相处了十多年的姐妹,段诗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何种人呢?那只不过是为了要尽快离开天牢而暂时委曲求全的一种说辞。
“现在,姐姐已经可以肯定,那个贼人一定是冲着咱们爹爹来的,而且,姐姐已经查到,那个贼人为了对付爹爹,一定会继续想些法子来陷害爹爹。妹妹,你可曾见过那个人?只要能招出那个人,咱们便可帮爹爹除了一个心腹大患。”段诗雅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段诗莹的眼神,只要她有一丝闪躲,她便知她在说谎。
“此话当真?看来,妹妹差点害了爹爹,害了咱们家。”听了段诗雅的话,段诗莹的神色也慎重了起来,“姐姐说的那个人,妹妹虽然见过,但那个人却是蒙着脸的,所以,妹妹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并不知道他是谁。”
“那倒是可惜了,如今之计,唯有让爹爹尽量小心,可别再中了贼人的陷阱了。”段诗雅假意叹了口气。
其实,想想也知道,那幕后黑手怎么可能对段诗莹轻易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呢?她问这些问题,只是为了最后肯定,段诗莹的确是受人指使的。
“对了,姨娘今日来见姐姐了,她怪想你的,只不过,没又皇上的口谕,她不能进来。”
“娘……”一想到范远华,段诗莹的眼眶立即湿润了,她低下了头,哽咽着,“娘,是女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这是娘亲笔写给你的信,你看看吧。”段诗雅拿出信来,放在了段诗莹的面前。
“娘的信?”段诗莹立刻拆开信封,拿出信来看。
信还未看完,她便倏地站起,一脸讶异:“爹爹为何非要我离开京城?我才不要离开京城,去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