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绿儿倒是奇怪了,段诗雅是怎么知道少主的名字的?
云轩和段安锦两人是暗中交往,按常理,段安锦不应该将少主的事情透露给段诗雅的。
“原来是他,那我倒是听爹爹谈起过,听说他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刻,找我爹爹密谈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他们在暗中谈论些什么?你知道吗?”
“这个,我不清楚。”绿儿皱眉,慢慢发觉段诗雅是在套她的话,便不悦地说,“我只知道,我们少主的性命危在旦夕,如果段姑娘还要继续浪费时间的话,我敢保证,一旦少主出事,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不得好死。”
虽然绿儿未给出确切答案,但段诗雅却可以肯定,她的猜测是对的,那白衣人果然是云轩,而他和段安锦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正因为看在段安锦的份上,云轩刚刚才会放她一马,没有杀她。
的确,云轩的伤不宜再拖了,更何况,绿儿的心情似乎已经平复,如此,便不可能再套出话来了。
“请便。”段诗雅稳稳地收回了匕首,离开了床榻,把位置让给绿儿,“对了,顺便告诉你,你们少主身上的伤口与我无关,那些伤口是因为刚刚他毒发,用水蛭进行解毒留下的伤口。”
“果然……又毒发了!”绿儿的脸上泛过一丝惊慌,但一闪即逝,而后发觉自己说漏了什么,立刻闭上嘴,定下神来。
又毒发?
难道云轩并不是第一次中这种毒?
水蛭疗法也不是第一次?
一想到那种水蛭疗法,段诗雅的心里便打了个寒颤。
“你们少主被水蛭吸了两次血,失血严重,情况非常严峻。”段诗雅把实情告诉她,又把手上的金疮药丢给绿儿,斜眼看着云轩,“我是没有什么能耐帮他止血,现在就看看你有没有办法帮忙止血,救下他了。”
既然别人的手下已经到了,段诗雅也就没有必要再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万一在止血过程中,他真的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的话,那人必定会迁怒于她,既然如此,还不如站在一旁的好。
绿儿敛下心神,接过金疮药,开始为云轩处理伤口。
段诗雅无所事事地靠在一旁,双手环胸,看着那名女子用白布帮云轩洗着伤口,再洒上止血药,用纱布包扎好,最后在他身上盖上一张薄被。
看那女子不慌不忙的神情,还有那熟练的包扎手法,段诗雅更可以肯定,她并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
“云轩……是你的主子吗?”
绿儿正伸手到水盆里净手,却听到了段诗雅的问话,不禁皱起了眉头,说了一声:“是。”
“看样子,你们家少主应该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吧?”
“……”绿儿不语,心中却是无尽的自责,不敢再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