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晨去了法国,尽管两国之间有六七个小时的时差,但他仍旧每天给筱曼打电话,早上一通call,晚上一通goodnight。
“……我晚上复习了语文,还做了几道数学题目,有道题很难,几乎花了我整晚的时间才解出来!”左筱曼手拿电话无精打采地汇报着,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现在已是午夜时分。
“下次碰到这种情况,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帮你。”裴逸晨在跨洋电话的那一头回答着,声音听起来很有精神,干劲十足。
“嗯。”筱曼瞌睡得眼睛直打架,嘴巴里应下,心里却在腹诽:谁会打国际长途去问他数学题目啊?真是不切实际,也只有他这种霸权主义者才会提这种要求,才会在这种时间点还一直霸占着她不让她睡觉。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是在穿衣服。半晌后,一直用侧脸夹着电话边穿衣服边打电话的裴逸晨才开口道:“筱曼,我要去学校了,晚安!”
“晚安。”终于熬到头了,筱曼又斜目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心想现在是中国时间临近午夜十二点,而法国则是上午七八点,正好是去学校的时间。
他精神抖擞地去上学了,却拖着她一直不能睡觉,真是没天理。但裴大土豪从来就是这么没天理,他直管自己舒服,正当左筱曼在心中嘀咕着准备挂电话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霸气的声音:“筱曼!”
“啊?怎么了?”筱曼立即将电话拿回耳边,重振精神,像一个等待领导安排工作的小员工。不是她天生如此,而是以前有好几次,她实在是困极了,提前挂了电话,最后都被这个大土豪用语言修理整顿了好几次,所以她算是学乖了,在他挂电话之前,自己绝不先挂。
“……你忘记了什么?”裴逸晨语气闷闷地问,听得出来有点小失望。
忘记了什么?她怎么会忘记!筱曼用贝齿咬了咬唇,说不出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不习惯,总之她极不情愿地对着电话亲了一下。
拿着跨洋电话隔空亲吻,亏这个大土豪想的出来,筱曼又生气又想笑,最后听见裴逸晨在电话那头给她一个晚安吻,还叮嘱道:“不要太想我!”然后挂上了电话。
“想你个大头鬼啊!”左筱曼冲着已经挂断的电话龇牙咧嘴,真想抓着这个人狂扁一顿,但她又没有这个胆,只能像这样发泄一下。
终于挂上电话,房内时钟也已经走过了午夜十二点,左筱曼躺下来盯着天花板,原本很困的睡意被裴逸晨的电话折腾到全无。
想到以前,她也曾经反抗过,说不要这样早晚各一次电话,可裴逸晨却说这样可以督促她学习,早上叫她起床,晚上监督她不要熬夜。
什么不要熬夜?她现在是真的睡不着了!想到他临走前一晚对她干下的坏事,筱曼就羞得不行,很快拉着被子捂在头上。
不要想,不要再想,虽然她被裴逸晨从头到脚摸了个遍,但左筱曼拒绝承认跟这个大土豪的关系,他绝对不是自己的男朋友,绝不是!
月挂树梢,星光璀璨,一夜无梦。
……
金乌东升,月宫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