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理解妈妈的心,抱抱妈妈之后,去上班了。
中午难得有时间,她抱着碗去食堂吃口热饭,本来是跟程医生坐一起的,后来宁至谦来了,也打了饭过来,坐在了他们对面。
程医生见状,识趣地抱着碗走了,还问宁至谦一句,“我够哥们吗?”
宁至谦没理他。
“跑这么快?让你给我带份饭撒腿就跑。”他说。
“……”她没说话,心中暗暗念道,你指使我跑腿还没指使够吗?
“怎么?心情不好?”他试着问。
“没有啊!”她看起来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我以为你怪我。”他忽然道。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我为什么怪你啊?”
他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是不是相亲吹了?”
“……”神了,他怎么知道?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你不会有千里眼吧?”
他扬眉,“我没有千里眼,我只有玲珑心。”
“……”扁了扁嘴,“吹了又怎么样?本姑娘又不恨嫁!”
“那你还什么人都去相?”
“……”这话说得!她皱眉,“什么叫什么人都去相?”
“唔!那你说说,你昨天见那人是什么人。”他看起来十分地漫不经心。
“大学老师,生物系,三十三岁,家境中等,独生子,家有双亲,有房子有车,脾气好,月薪……目前比我高。”她把从小姨那里听来的以及今天简单了解到的背给他听。
“果然相亲害死人,以后别去相亲了!”他沉下脸说。
“宁老师,你连相亲还管?”她瞪着他。
他脸上闪过一刹那的不自然,极短的瞬间,稍纵即逝,她几乎怀疑自己看错。
而后他轻咳一声,“我很怀疑你的识人能力。听着,我只跟他谈了几句话,我来告诉你我眼中的他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虽然她跟这个葛青已经没有下文了,但是提到自己的识人能力,她还是有兴趣一听的,她所见到的葛青和他见到的不一样吗?
“第一、他说,他海外留学回来,在高校任职,虽然别人都认为当老师没出息,但是他喜欢安稳。流筝,一个真正喜欢安稳的人,是不会刻意标榜自己喜欢安稳的,尤其我还什么都没问他他就自说自话,这只能说明他内心里是好高骛远不愿当老师的,而现在之所以在做着,不外乎几个原因,眼高手低干不了别的,迫于家人或者其它外力不得不服从,患得患失不敢丢这碗安稳饭又不甘平淡。而这三种不管是哪一种都证明他不是一个有魄力的男人。”
“……”阮流筝嘀咕,“宁老师,背地里说人坏话的男人也不是真男人!”
“流筝。”他变成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我这不是说人坏话,我是你老师,我在教你技术,不仅仅是临床技术,还有生活技能,教你怎么识人!免得你上当受骗!现在来听第二,他是一个贪慕虚荣的男人!随便对一个陌生人就夸口他副高职称,攀比学校,这种人把名利看得太重,自然就会轻感情,流筝,找男人,要找一个把家人放在心坎上的!凡事要以身边的人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