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分钟,叶致远发小林严身穿白大褂赶来救场,进去不到半个小时,手术灯就灭了,出来后告诉他们乐乐已经脱离危险,要留院观察。
全家人都舒了一口气。
第一次见面,叶致远就以这样高大神气的形象,在他们心里生根蒂固。
乐品言哥嫂十分感谢地拉着叶致远致谢,乐父被乐母安排下去医院买饭了,乐母则悄悄把乐品言拉到一旁问话。
“言言啊,这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但看乐母脸上还隐约有几道干枯的泪痕,这么关心急切的问她,没由来的心脏那个位置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吸了一下鼻子:“不是说了嘛,那是我男朋友。”
“你这孩子,”乐母拍了一下她,力度有些重:“交男朋友了也不说告诉妈妈,妈妈还能吵你不成!”说到这时,乐母有感而叹:“早些时候我就说你不适合那个张什么的,现在分了也好,你要是能安稳下来,妈也……”
大概到一定年纪了,老人都爱这样,说到令人心酸的事,就忍不住哽咽。
“好了妈,”她伸手去擦乐母的眼泪,滚烫的触到指腹上,把她的心也烫了几下:“我们先不提这事。我会陪着您,一辈子不会嫁的!”
乐母破涕而笑,伸手打她:“说什么话!”
哄好了乐母,两人一块进病房看乐乐,还没进病房门,就听见乐品言嫂子大嗓门的喊:“哎呀!我说什么来着,我这脑子啊就记性好,看什么一眼就能记住!”
他哥在旁边问:“你真的见过?”
“可不是嘛!就在一个月前,言言回家的那天,”说到此处,乐品言正好掺着乐母进来,她嫂子就拉着乐品言问:“哎言言,你还记得你上次回家不?那个傍晚送你回家的男人是不是这位叶先生啊?我记得他还进家里给我们送东西来着!”
可不是嘛,那时候他刚回国,正对她穷追不舍、步步紧逼,都追到老家去了,还偷偷给她家里人送了礼,她嫂子又是一个贪慕虚荣,爱占便宜的人,可不对他念念不忘。
乐品言抬眸,有些窘迫,叶致远站在那里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但脸颊已经偷偷爬上两团可疑的红云。
他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看了眼乐品言,对她嫂子承认说:“你记得没错大嫂,的确是我,那时候言言生我的气,跟我闹别扭,没让进家门,所以只好偷偷背着她。”
乐母这时候也想起来了,偷偷掐了下自家闺女,嫌她居然脚踩两只船。
乐品言嘴角不动声色的抽搐,眼睛直瞪着叶致远那张妖孽的脸,恨不得瞪两个窟窿出来。
避重就轻、混乱视听什么的,叶致远最拿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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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致远在知道乐父出去买饭后,赶紧派人把饭送过来,一通电话又让刚出医院的乐父回来了。
乐乐这时也醒了,睁开眼就喊妈妈,乐品言嫂子赶紧把跑到床前,抱起乐乐,心有余悸的喊着哄着。
林严是掐着点进来的,乐乐估计知道自己鬼门关闯了一番,小小年纪也害怕的不行,抱着妈妈哭得声嘶力竭。
“怎么样了?”他进来打断问。
乐品言嫂子就担心的不行:“已经醒了,就是怎么也哄不了。”
“小孩子体质不好,这样哭对身体也不好,”林严说:“平时有没有什么爱吃的,拿来哄一哄。”
乐母听了赶紧去外面买酸奶去了。
哄好了乐乐,抱着他妈又睡着了,一屋子人大气不敢喘的,叶致远走过去拍拍林严的肩,示意他出去说。
“那是你女朋友?”林严出了门,走了没几步问。
叶致远嗯了声没说话。
他俩一块儿光着屁股长大,脾气性格熟得不能再熟,此时林严也不多问,只说:“那孩子没什么问题,再住院几天,没什么反应就能出院。”
叶致远只有两个字:“多谢。”
乐品言不放心的跟了出来,一出门他俩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拐了个弯还是没看着,便仰着脖子往走廊上的办公室看。
叶致远先看到的她,鬼鬼祟祟的走廊上寻看,嘴角不知怎么的挂了忍俊不禁的笑。
这笑对林严来说,简直毛骨悚然啊。
笑完了,叶致远伸手对她招了招,用一种他听都没听过的温润嗓音说:“言言,这边。”
林严默默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