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品言有定闹钟的习惯,每天六点半,她都会在闹钟的驱使下强迫自己起床,可是这会儿她完全起不来,任由闹钟吵个不停,她又急又烦,迷迷糊糊就要去关手机,手机没摸到,却摸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只一秒,她便被反握在手中,渡到嘴边,反亲了一下,手背那处被嘴唇温湿,接着就听叶致远低哑中带着一股朦胧胧的起床气对她咬耳朵:“再睡一会儿,我先去弄早餐,好了叫你。”
只一句话,简直比闹钟还灵——她已然没有任何睡意。
但她并没有睁开眼,而是听到他下床出去后,才巴眨着眼睛睁开。
腿间的火辣告诉她,昨晚又多疯狂。
所谓饥渴……她简直深有体会。
昨晚简直不顾她的感受,横冲直撞地像是开了马达,她伸手去推,他便用手压在床头,她用腿去挡,他便更加红了眼。
可扑面而来的是更多的罪恶感。
这算什么?酒后乱’性?
回头想想,她当时,究竟被什么所蛊惑住了呢?
她现在是一个十足的恶人,充满了罪恶感,就好比要减肥的人,总想着明天再减,可是到了明天,却又深深地后悔昨天为什么不拒绝。
大脑已经不容她多想,很快她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叶致远趿着拖鞋过来,感觉床边一沉,下一秒,天转地旋间,连人带被一起被抱在他的怀里。
“就知道你睡不着了。”叶致远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闻着她的发香:“起来吃点早餐?”
她睁着眼没动,也没有搭话,叶致远知道她现在担忧什么,亲了亲她,温柔的说:“先去吃早餐,剩下的我处理。”
她的身体僵硬起来,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理,鱼死网破吗?他好像一向的作风就是如此,可她有错在先,她不能这样。
她缩了缩肩,紧闭上双眼,叶致远察觉她的异样,也知道她还不能接受目前这样的相处模式,便微微放开她,想要看看有没有事。
可是放开之后,她带着被子脱离了他的桎梏,当着他的面开始穿衣服。
他有些发怒,走过去把她扔在床上压着:“你这是做什么?想拍屁股走人?”
“不是,”她也很为难:“我承认叶致远,我依旧对你动心,但是很多事情回不去,我现在是张奇铭的女朋友,昨晚很抱歉。”
“跟他分手。”
他强势的样子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似乎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别过去头,执拗的说:“做不到。”
“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她现在很乱,想要起身出去静一静,可是叶致远并不放过她,继续说着她不爱听的话:“你答应跟他在一起,因为我对不对?”
“不是。”
“哦?那是因为什么?我告诉过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跟他很相似。”他直逼她的眼神。
她却闭上眼,神情痛苦。
“跟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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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叶致远一手拿行李,一手牵着她,碰到人多的地方,便自动搂着她的腰,往怀里拦。
乐品言并不喜欢在大街上就这么举止亲密的,实质上这也是她第一次,以前张奇铭带她逛街,在大马路上耍赖要楼她抱她时,都被她找个理由推辞,时间久了,张奇铭也大概知道她不喜欢这样,也就在外面的时候牵着她的手。
鼻间是男人独特的味道,温温热热,有些刺痒,但她知道这是心理作用,可是也忍不住用手去挠,叶致远见状,低头问她怎么了?
乐品言摇摇头,试图跟他拉开距离,叶致远没放手,以为又耍什么小脾气。
“闹什么?”
“这样我很不习惯。”
叶致远不可置否:“多抱几次就习惯了。”
走到半路,他让乐品言先在这里等着,他去接一个朋友,乐品言表示自己可以先走,他听了又不高兴:“这么急着回去干嘛?”
堵着她一句也说不上来。
机场里人来人往,形形□□的人在她身边穿梭,可她眼里唯独是那个与她背行而驰的男人。
脑袋空的不像话,仿佛没有了思维。
她现在机场中央,身边都是行走匆忙的人,她盯得出神,忽然有个人着急登记不小心碰到了她,她四处看了看,便走到不远处的长椅上等他。
没过一会儿,她的手机便响,是来自杨宁宁,算着日子,她也该回来了,她接通,眉欢颜笑:“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啊!”她那边糟乱的很,只听她中气十足地喊:“我下午才能回去呢!我一会儿发给你一条短信,记得查收!听到没有!”
什么鬼?
还没问个清楚,杨宁宁已经挂了,短信来的也快,什么都没有,就只是一条链接,她摇头笑笑,不晓得杨宁宁又出什么幺蛾子,但听她电话里的语气,貌似很重要似的,她只好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