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皱着小眉头想了下,有点焦虑,少女第二个心愿,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少女希望季封言能够夺冠,阿蓉就要尽力帮她达成。
可如今,季封言因为缺少队友,已经没办法去打比赛,更别说参加世界组大赛重回巅峰了。
“不然,”阿蓉逼不得已只好放大招,连点铺垫都没有,只能小声提议说,“你看我行不行?”
“你不满十八吧?”他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左手印着“wd”logo的薄外套,从左手移到了右手,马上就要离开的样子,“这么晚在外,父母不会担心?”
“刚满刚满,我父母早就不在了,没人会担心的,”阿蓉心下一急,伸手就抓住了季队的外套,差点给他拽下来,“季队我是说真的,我觉得第五个主力队员,我可以胜任……哎你别走啊……”
这一天直到晚上,阿蓉才知道面对一个高冷的人,死缠烂打才是最快捷的接近方式,但事实上,这个方法也并不会对任何人使用,按理说少女记忆中的季封言,应该是不会被阿蓉这招胁迫到的,并且有的是办法离开阿蓉的视线。
但今晚的结果却是,阿蓉跟季封言进了wd俱乐部,两人面对面开了一台机子,进入了《对决》游戏之中,进行了一场单挑。
第一把两人都用的战士,但阿蓉的战士只会怂着跑,季封言只能过去追,然后两人交锋他将阿蓉的英雄打到残血,再踏前一步……季封言被地图卡住了。
第二把,季封言再次被卡住。
季封言:“……”
这一晚过去了,两人接连试了五六把,阿蓉的对战技术菜到不行,但命运女神似乎就对着她一个人进行眷顾,愣是没让她死过一次,所有的战局都是季封言被卡的无奈之下,率先点了和局。
真的没脾气。
这游戏哪来那么多bug?
季封言对着屏幕上一排的平局看了半天,才再次对阿蓉发起组队邀请,单挑虽然能看出对英雄的掌控力,但这毕竟是一个团战游戏,真正的水平,都是从团战中体现出来的。
当然季封言对于小姑娘的团战水平,也并不抱多少希望,他甚至怀疑对方是否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否则正面交锋的时候,怎么会三两下就被打成残血?
但他再次发出邀请后,对方沉默了很长时间,并没有接受。
这是放弃了?
季封言了然,他伸手抓起搁在椅背上的外套,站起身来正要往对面走去,却看到刚才还生龙活虎在游戏里亡命奔逃的少女,已经侧脸压在手臂上,熟睡了过去,她自然弯曲的长睫毛下映出小片阴影,漂亮的脸蛋也疲惫不堪,看起来困倦的不得了。
季封言看了眼表,有点讶然,居然已经凌晨四点了。
他想了下,轻拍了拍对方,没能叫醒,只好从俱乐部的楼上抱了床崭新的薄被下来,盖在小姑娘身上,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小憩片刻。
虽然俱乐部的选手都是在打游戏,但也有规定的作息时间,像熬夜到凌晨四点这么放纵的时候,在他身上还真不多见。
或许最近真的压力太大了。
虽然他表面上不如何在意,甚至内心中也在认为自己不会过于在意,可某种压力其实已经悄无声息的积累下来。
今晚和这小姑娘几乎通宵单挑了一晚,竟然在无形中释放了那股压力,也是巧了。
第二天,龙神还在呼呼大睡、小孩子气赖床的时候,驴爷作为年纪半大不大的年轻人,已经早早的起了床,左手拎着水杯,右手拿着毛巾,嘴巴里还含着一根牙刷,就这么毫无形象的下了楼。
恩?楼下怎么还有床被子?
那不是战队发给队长的蚕丝被吗?
不过队长不住在俱乐部,蚕丝被直到现在还是崭新的、未被拆开的状态,所以说被子为什么会在下面,难道昨晚队长又回来,在楼下睡了?
驴爷拧着眉,稍微带着一点探究精神的走下楼去,转眼就看到电脑屏幕前的碎花蚕丝被,里头裹着个睡的正香的小女孩。
我的个乖乖,这姑娘长得可够好的。
驴爷下意识的将毛巾搭在背上,右手捏着牙刷上下活动了几下,又忍不住再次走近……紧接着,他就看到已经听到声音半醒过来的队长,坐在沙发上单手捏着眉心向他看过来。
驴爷看看那少女,又瞅瞅队长,再看看那少女,震惊之下差点把牙刷给掉在地上,但他很快就在队长的眼神下自觉爬上了楼,继续洗漱。
季封言静静看了会儿驴爷消失的背影,目光又落在小姑娘身上片刻,昨晚熬了夜,今天又起的早,他脑子大概还有点不清醒。
但就这么看了会儿,他又觉得这小姑娘格外眼熟,像是他梦里与他上高三时候就认识的小女友……不过毕竟是梦,他哪里有过什么小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