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刘老姨娘为了替自己求情,让祖父祖母饶过他一命,竟生生撞死在祖母面前。是了,阿婆已经死了,这世上唯一关心他的亲人已经没了。
大年三十,任府的嫡系一脉在任老相爷的带领下在任家祠堂祭拜列祖列宗,任白是庶出不被允许参加。
这已是多年的惯例,任白并未因此有所怨言,若非刘老姨娘不答应离开任府,任白早就打算脱离与任府的关系了。
刘老姨娘在自己的院子内专门辟了一间耳房为死去的儿子和儿媳设了一个简易的灵堂,里头摆着儿子和儿媳的灵位以及香案,逢年过节时会拜上一拜,烧几炷香,说说话什么的,以慰儿子儿媳的在天之灵。
刘老姨娘每日尽量低调行事了,但仍然躲不过有人故意找茬寻事。
任天自来深受任老夫人的宠爱,虽然他在外的纨绔名声不美,但嘴极甜,每每都能哄得任老夫人开怀大笑。
任老夫人也算是个开明的老太太了,平日里处事也算公正公平,唯有刘老姨娘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怎么看怎么厌恶,所幸刘老姨娘多年来夹着尾巴做人,并没有犯什么事儿,任老夫人也拿她没辙,但刘老姨娘一日在府里住着,她心里的那根刺就永远存在。
任天为了讨任老夫人欢心,多年来一直与任白和刘老姨娘不对付,找着机会便会欺压一下。
大年三十这日,他随祖父祭拜完祖宗后,居然闯到刘老姨娘的院子,不但砸了刘老姨娘设的那个简易灵堂,将任白父母的灵位摔在地上用脚踩碎,甚至还无耻地朝上面撒尿。
无论刘老姨娘如何哭着求他放手他都不听,撒完尿还狠狠地踹了刘老姨娘一个窝心脚,骂她老娼妇。
刘老姨娘一气之下直接晕厥过去,下人将她扶进内室,请了大夫来看,说是体弱气虚,郁结于心,若是再受什么刺激恐怕就过不去了。
任白得知了这件事,便直接找到任天与他打了一架,任白这回是发了狠,虽然自己被揍得也很惨,但他以着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与任天纠缠,竟生生打断了任天两根肋骨,也打伤了任天的命根子,让他从此成为一个废人。
任三夫人和任老夫人得知后悲愤不已,当即让人将受伤不轻的任白绑去祠堂。任三夫人哭嚎着对任白拳打脚踢要任白偿命,任老夫人不出声,显然是默许了任三夫人的行为。后来任老相爷出面,刘老姨娘求情,最后撞死在祠堂的柱子上。任老相爷最后决定抽任白五十刺鞭,并从任家族谱除名,任姓剥夺,从此任白不再是任家人,与任府再无瓜葛。
一身是伤的任白被赶出了任府,肋骨也被任三夫人秘密派人弄断了三根,本来还想废了任白的四肢以及命根子,任白却被神秘黑衣人救走了。
任白压制了好久才逐渐稳定心神,但方才的心声还是被艾澜洞悉了。
“你肋骨断了?”艾澜问,心道,都伤成这样了为毛还出来赏灯?
任白,不,现在应该叫肖白点点头:“躺了十来日腻了,便想出来走走。”
艾澜显然对他的做法不苟同:“同一个病秧子赏灯也没什么乐趣,我看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肖白忽然幽怨地看着艾澜,表情很是受伤:你也嫌弃我了?
艾澜翻白眼:我跟你不熟!还有,我觉得很奇怪,你与那神机宫宫主不是很熟吗?那救你的神秘黑衣人想来也是他派来的,为何不在一开始救你,而是等到你被人打断了肋骨才出现?他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肖白忍不住想笑:是我跟他说的,他派来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现身。
艾澜只回他俩字:白痴!
肖白丝毫不恼怒:二兰,我现在在神机宫做事,专门负责收集情报,你要不要过来?待遇从优!
艾澜:你终于谈到主题了,多谢你的好意,我没兴趣!
所谓收集情报,是想利用她的读心能力逼供吧,类似于前世的审案子,她已经审够了,这辈子打算过家长里短的平淡生活。
肖白被拒绝也不失望,反倒笑嘻嘻的: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现在我也算是自由身了,以后有需要尽管找我,我暂时在万花楼落脚。
万花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集酒楼客栈钱庄商铺于一体的机构,酒楼客栈商铺皆是走的高端路线,针对的客户群非富即贵。
艾澜:我说你无需做到这样,我们真的不熟。
肖白眸光盈闪,神情极为无辜:二兰,你莫要故意说这些戳我心窝子的话,在这个世上,我也只有你了,自从我们相遇之时,我们便注定是一体的了!
艾澜: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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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又过点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