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上前一步,站在宜迁身前。
不得不说,他们叔侄这样站在一起的时候,才让人惊觉他们长得有多么的相像,这两人,刨去那张或是温润或是邪魅的假面之后,这两人的相似度,竟然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皇叔,朕想不到,你敢将朕拨付的红河水利款项,这么监守自盗了。要不是朕一直派人监视着你们,这一次,你是不是打算让整个红河在夏汛来临的时候洪水泛滥?你可曾想过,整个红河沿岸,是我西凉国的命脉所在?皇叔,就算是这样让你谋了权篡了位又能如何?到时候,一个满目疮痍的西凉国,你又能守得了多久?”
宜迁面色难看地看着他,神情带着倔强:“那又如何?这皇位本就是你父皇当年从我手里抢走的,就算让百姓们受点苦,让皇位回归正统,这些牺牲是必需的!”
凤舞在旁边,忽然觉得宜迁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地觉得,别人就应该为了你牺牲?那是你们皇家的子民,不是吗?如果子民都牺牲了,皇权还要建立在什么之上?”
她一番话说完,看着宜迁的眼神,渐渐带了怜悯。
这是个可悲的人。
宜修却怔怔地看了她一眼。
宜迁也愣了,直直地看了她两眼,直到看见她那双无法伪装的明艳双眸之后,才恍然:“是你?”
他忽然看着凤舞呵呵笑了起来:他真是蠢啊,要是早看出来宜修对这女人有几分不同,早该从这女人身上下手了。
“将他悄悄押回去。传信给瞿严,将金子押送到河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