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跟着宜修和无忧,到了柳树下,只见影影幢幢的树影之间,有几十名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汉子藏身其中,见了宜修,这些人都默不作声地跪地下拜,动作整齐划一。
凤舞再次咋舌:这些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先不说本事大不大,光是纪律这一点,就足以令人侧目了!
宜修轻声说了句:“罢了,起来吧。带路。”
立即有一个身材矮小的斥候当先快步朝前奔去,凤舞看着那个几个纵起之间就消失了的身影,忍不住紧张兮兮地问离她最近的无忧:“无忧,这就是轻功吗?”
无忧正低着头摆弄衣服,穿了一身黑衣,他正浑身难受呢,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那你会吗?”
无忧:“嗯。”
“那你能教我吗?我也好想像那样……”
感觉好帅气的样子!
无忧:“不行。”
凤舞:“……”
她看着无忧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真是小气。
一行人趁着夜色在惠州城内奔行十余里地,到了城北的贫民区,虽然可以放慢了脚步,马蹄上也裹了厚厚的棉布,蹄声还是惊得路边的野猫喵地尖叫一声窜了过去,险些将宜修座下的骏马惊得扬蹄,马儿被套了嘴嘶叫不了,只是粗重地打着响鼻,宜修急忙勒住缰绳在一处破败的小院附近停了下来。
那个带路的矮小男人又奔到他身边,低声道:“陛下,都放倒了。”
宜修翻身下马,凤舞和无忧对视一眼,紧随其后也下马跟着他进了小院里。
院子里灯火全熄,借着月光隐约能看见院子里三三两两地躺着许多大汉,三五成堆地呼呼大睡着,连被蚊子嗡嗡地团团围住都没有感觉。
凤舞听着满耳朵的蚊子嗡嗡声,忍不住抖了抖嘴角,明天一早这群人醒来看见自己满身包,真的不会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