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静怡不停地笑用纸巾塞住鼻孔,望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用过的纸巾,无奈地再一次叹气起来。要不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死也不会从沙发上滚下来,更不会蹬被子着凉感冒了。她无语地抽出一张,把刚才用过的抛在一边,用力地擤鼻涕。
没想到的是,厉傲天昨晚上回到卧室就不声不响地洗澡睡觉了。连话都没多说一句,似乎没有任何话题要说,看着他躺在大床上很快入睡,她的脑袋清醒的却睡不着。
厉明朗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生孩子这件事口头上敷衍过去了。和厉傲天是契约结婚,当初都说好了,他需要一个少奶奶,上官静怡需要帮助,一拍即合的买卖倒是不吃亏。后来有些东西变质了,那一晚发生的事她是不会忘记了,伤害被她藏在心底,不会轻易暴露出来的伤口只能独自****。
十个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眼神恍惚地盯着每一份出入收支报表沉默地发呆。她记得清清楚楚,想要报复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全的,她现在需要沉下心来,好好想想厉傲天的弱点才行。
歪着脖子,腾出左手撑着下巴,她脑子里顿时想入非非起来。怎么才能给厉傲天一个教训,也好让他以后知道动手动脚的下场。是扯证了没错,的确住在一起也是真的,可不代表就卖给他了,任由他为所欲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嘛。
“上官秘书,上官秘书。”
发呆的上官静怡听见耳膜快被震破了,没好气地嘟囔着:“我听见了。”
守业看见她的反应有些吃惊,随之用公式化的口吻再次说话:“上官秘书,工作中偶尔走神是难免的,你手上的收支报表什么时候能完成?”
上官静怡这才发现刚才说话的人是助理守业,她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不好意思,刚才我在想事情,收支报表是吧,还有最后一页就完成了。”
“好吧,等你把收支报表做完了再做这些吧。”守业说完把手中的厚厚一摞资料夹放下了,暂居着格子间三分之一的空隙,视线中突然填的满满的。
“这些?还真是不少,我知道了。”上官静怡心中再有不满也不敢当着守业的面发作。以前是刚进够公司的新人要小心翼翼,现在跟守业熟悉了,心里还是不好意思说什么不行啊,做不到之类的话,更不能说太累了这些,她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
守业搞不清楚状况,更加不知道上官静怡和厉少之间是不是发生摩擦了。要不是昨天送厉少回去管家问了几个问题,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厉少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神情,似乎没事人一样,其实他的心情并不太好。
说起来上官静怡去见同学了,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她没有直接告诉厉少,而是跟他报备了。守业后来告诉厉少的时候才发现这是前瞻后奏的节奏,怪不得厉少会不动声色,不开心也没有很高兴。
男女之间还真是复杂,谁都有自己的脾气,也不敢说真话,总是让人猜来猜去的。尤其是女人,麻烦的让他都想退避三舍,这也是他为什么近两年都没有交女朋友的原因。单身时间长了,反而觉得自在,做什么都是依着自己的性子来才是最大的自由。
“总裁,我进去了。”
厉傲天把自己埋没在一大堆的文件之中,右手边放着一杯咖啡,还飘着淡淡的香味。温和的目光在文件上扫描着,双目清明,眼神执着,这是专心工作的表现。
守业不想惊动厉少的专心,在椅子上坐下来,动作很轻,打算等他把手上的文件看完再说话。不响再轻微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他的神经。
“说吧。”厉傲天眼皮子都没抬地开口说话。
“是。”守业站起来开始汇报接下来的工作。
看完了手上的资料,厉傲天揉揉发算的眼睛,看着守业,身体向后靠去。眼神中带着说不清楚的严肃,谨慎地开口发话:“夏纪年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一年彼此见面的机会少,不代表我会忘记他当年做过的好事。”
“今天要回复对方吗?”守业隐约觉得事情可能有其他的转机。
这个时候厉傲天站起来,心里面说不出来的不爽,很快他把眼睛迷城一条线淡漠的说:“过去式过去,现在是现在,我不会公私不分。况且他送来的计划书的确不错,经过修改更是精益求精,周末我会亲自见他,你今天跟他秘书把时间预约好。”
守业没先到厉少会利用私人时间单独约见夏纪年,一直认为计划书的事可能会往后推迟,或者会直接抛弃。看来厉少思考良多,综合夏氏集团的实力,连带着倾世集团未来的发展方向,想到这里他不禁对厉少的顾全大局多了一丝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