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风嘲讽一笑,手指沾了一下项昕乐脖子上的鲜血,沾着血的手指放在唇边吮了一下,笑的时候,牙齿上的那一抹鲜红甚是刺目。
“你以为我真的会放了你?”
今天他打了丁远山,项元奂那厮一定不会放过他,有项昕乐在手,他才能控制住项元奂。
项昕乐气的怒火上升。
“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卑鄙?”魏子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项元奂他比我不知道卑鄙多少倍,我今天的作为,只及他十分之一而已,今天,你要跟我回恭亲王府,我要等着你的大哥亲自跪在地上来求我,我才会放了你!”
魏子风拖着项昕乐往外走。
要让大哥来求他?他一定会杀了大哥的。
项昕乐的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走,你放开我!”若是进了恭亲王府,她就插翅也难飞了。
项昕乐找了一个空隙,从魏子风的手下逃了出来。
“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拦住!”魏子风急指着那两名侍卫,魏子风以为她会直接逃走。
却见项昕乐奔到丁远山身边,把地上的丁远山扶了起来。
“远山哥哥,你怎么样了?我带你走!”项昕乐满脸担心的扶着丁远山。
丁远山的眼角闪过一闪而逝的光亮。
魏子风看到项昕乐去扶丁远山,脸上闪过嘲讽。
“你居然还去扶这个废物,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项亲王府吧!”
魏子风刚要去拉项昕乐,一把剑冷不叮的抵上了魏子风的喉结,突然的局势转变,让所有人都被惊住。
地上原本奄奄一息的丁远山,竟手持一把剑,用剑尖抵着魏子风。
“远……远山哥哥,你没事吗?”项昕乐惊喜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没事?”最不敢相信的人就是魏子风,刚刚他明明看到丁远山已经被打的伤及五脏六腑,不可能再举起剑的。
丁远山吃力的坐起身,旁边的项昕乐扶着他站了起来,他的目光与魏子风平视。
吐了一口嘴里的血,讥笑道:“你以为,就你手下的那两个废物,就能打废物吗?”
魏子风的双手举起,整个人僵在原处,因为畏惧,他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
“你……你想杀了我吗?”魏子风颤抖着声音警告他:“你要是杀了我,你也会没命的!”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
魏子风陪着笑道:“你当然不跟我一样,你是战场上的大英雄,你怎么可能会跟我一样呢?”
“我刚刚跟你之间的约定,现在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魏子风正直的指着门口的方向,忙不迭的赶人:“她你可以带走了,现在可以走了,没有人会拦你们的!”
只要丁远山不拿剑指着他,现在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
“乐乐,我们走!”丁远山冲旁边的项昕乐说着。
“好!我们走!”项昕乐双手微颤的扶着丁远山,她还没有从刚刚的恐惧中完全回过神来。
丁远山同项昕乐还有马忠和马良出了酒楼后便拐了弯,魏子风久久才回过神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太可怕了,差一点他就要被丁远山给杀了。
刚出酒楼时,丁远山的模样还堪
称正常,但是,拐了弯之后,丁远山便扶着墙壁吐出一口血来。
走在前头的项昕乐总算缓过神来,不禁开始抱怨。
“远山哥哥,刚刚发你不该就这么放了他的,他把你打的这样惨,必须要把他揍回来才解气。”
身后没有人回答,项昕乐一回头便看到丁远山扶着墙壁慢慢瘫倒的模样,吓的项昕乐心一颤,忙冲上前去扶着丁远山倒下的身体。
“远山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丁远山想看看项昕乐,眼白一翻,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便昏了过去。
项昕乐急哭了。
“马忠,马良,你们快点过来。”
※
得知消息后的项元奂,怒气冲冲的去酒楼里找魏子风,魏子风早已逃的不见人影,然后他又跑到恭亲王府大闹了一场,也没找见魏子风。
猜想魏子风可能是先躲到哪里避难去了。
找不到人之下,项元奂只得先回项亲王府查看丁远山的情况。
回到项亲王府里,客房的门外等了好些人,白千幻在屋子里头独自为丁远山医治身体。
闻迅赶来的项延绍和薛莹俩人也站在门外焦急的等着。
看到项元奂来了,一直强装镇定的项昕乐,一下子扑进项元奂的怀里。
“大哥,我好害怕,远山哥哥刚刚流了好多血。”
项元奂轻轻推开项昕乐。
“大山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好!”
推门进去,项元奂又关上门,将所有人都关在了门外。
客房的榻上,白千幻正满头大汗的为丁远山接骨,一滴汗水自她的额头滑下,她伸手拭去,头上的发簪因为忙碌有些松动,几缕碎发掉在鬓边,令她的发看起来有几分凌乱,却仍不掩她的美丽。
一只手拿着手帐伸了过来,替白千幻擦去客头上的汗水。
抬头时看到是项元奂,白千幻与他相视一笑。
“远山的情况怎么样?”
“不算太严重!”白千幻轻描淡写的回答。
项元奂替丁远山把过脉的,丁远山被打的五脏六腑几乎都废了,换作其他的大夫或是太医,也顶多只是尽尽人事而已,大多数都会让人准备后事。
极少有撑过去的,也是靠的自身的毅力。
而白千幻现在却说丁远山的身体只是不算太严重。
但是,她既然这样说,就说明她是能将丁远山治好的。
“他大概多久可以正常上阵?”
白千幻眉头紧了一下。
“恐怕三个月内是不可能的,我的药再厉害,这三个月内也一定要控制他的行为,他的肋骨断了三根,如果再断,恐怕就会留下后遗症!”白千幻说出了其中的严重性。
白千幻精准的为丁远山摸过,找到骨头断裂的地方,施针、错骨、上药,用石板将骨节固定。
在白千幻为丁远山治疗的过程中,项元奂始终在旁边静默的观看。
当白千幻额头上偶有汗水滑下时,项元奂为她擦拭,需要什么东西,项元奂就把东西递给她。
她为丁远山治疗的手法很麻利,甚至……其中有些治疗手法,并不是他曾经所见的治疗方式,但是不得不说,她的方法更有效。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整整一个时辰之后,白千幻才终于为丁远山治疗完毕。
白千幻捏着酸疼的腰直立起来,项元奂体贴的扶她在桌边坐下。
“现在只要让他在榻上静养三天,三天不要下床走动,也不要动作过大,三天后就可以简单的正常生活了!”白千幻吐出一口浊气道。
“这可得憋死他了!”项元奂戏道。
“就算憋死也得憋住,这是为了他好。”
“但是……”项元奂的眸光忽闪:“幻妹妹你的医术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
周末啦,亲们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