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去,没有说话,因为我实在无言以对,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开他的眼睛,因为跟他对视是一件非常不舒服的事情,而且就算我不看他,他看着我,那种感觉也有种让人说不出的诡异,所以我只能低下头。
这时我就感觉又一团烟雾吐到了我的脸上,紧接着煞爷咳嗽了两声:“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我回答了刚才的哪个问题。
这时煞爷呵呵的笑了两声:“年少轻狂啊,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次冲动给我们带来多少的麻烦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这一次冲动我们有可能永远被人压制而且不会有翻盘的机会了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这一次冲动给敌人带来多大的优势吗?这些,你知道吗?”
这些,我还是知道的,于是我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我明显的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而且背后已经冒起了冷汗,我不想在这么被质问下去了,于是,我骨气勇气,抬起头看着煞爷,煞爷面带微笑,抽了口手中的雪茄,然后一团烟雾全都吐在了脸上,我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等到感觉烟雾差不多消失的时候,我又睁开了眼睛,看着煞爷,缓缓的开口:“煞爷,我知道我这次冲动了,我也知道错了,但是我年纪还小,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肯定会改正的!”
“呵呵,你的人可以改变,但是你做过的错事却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煞爷淡淡的说。
“然后你的意思就是我必须死吗!”我都不知道自己哪冒出来的胆子敢说出这么一句话。
煞爷突然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而我也一样一动不动看着他,但是我慢慢的就虚了,他的眼神里透露的东西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知道,我怕了。
“大天!”身后突然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金爷正在看着我,皱着眉头,双手环抱在胸前,“休得无礼。”说完金爷长出了一口气。
煞爷这时突然咳嗽了两声,我猛的回过头,但好像没有什么事,他渐渐的站起身来,挺拔的身子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憔悴。
这时他用很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桀骜不驯的性格我喜欢,但是,做了错事,无论是谁都要受到相应的处罚,现在我是真的老了,压不住你们这帮年轻人了,小金,你的人,就由你来处理吧。”说完煞爷苦笑了两声,走到那个跟金爷土爷坐在一起的那个白衣老头面前,开口:“走吧。”
白衣老头站了起来,跟在煞爷的身后一起向门口走去。
这时金木水火土爷都站了起来,齐喊了一声:“煞爷走好!”
煞爷头也没回,一招手,打开门就走了出去,然后门咣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我回过头,看了看那座关公像,关于一手拿着青龙偃月刀,看起来异常威武,而且这个关公像呈金色,看了这座关公像几秒钟,我却情不自禁的给他磕了一个响头。
这时我把身子转过去,然后跪着,走到了金爷的面前,低下头去:“金爷,我错了。”
金爷伸出手抚摸了两下我的头发,然后缓缓开口:“大天啊,回来了,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都在哪生活呢?”
听到金爷关心的语气,我心里更加觉的对不起他了:“金爷,我过的很好,你没看我都胖了吗,是龙哥一直照顾我的。”
“大龙吗?”金爷问。
我点头:“是。”
“原来这段时间你都在那罪恶城度过的,如今回来了就好。”金爷苦笑两声。
我抬起头,对上金爷的目光:“金爷,我回来就是为了受处罚来的,否则我就在罪恶城呆一辈子了,金爷,我还是愿意跟着你的,你想怎么处罚我就来吧,我不怕,真的,我现在不怕了。”我鼻子很酸,眼圈很胀的感觉,而且眼眶里噙着泪水。
金爷又用手抚摸了我两下:“大天,你听过鹰的故事吗?”
“鹰?”
金爷点头。
“没听说过,金爷你就直说吧。”我开口。
金爷笑了笑,周围异常安静,木爷水爷火爷土爷都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我,金爷这时咳嗽两声,点起一支烟来,自己抽了几口然后放到了我的嘴上,接着,开口说道:“鹰是我最喜欢的动物,我一直把手下的人都当小鹰来训导,而我却充当了哪个鹰妈妈,你知不知道,当一只幼鹰出生后,没享受几天舒服的日子,就要经受母鹰近似残酷的训练。在母鹰的帮助下,幼鹰没多久就能独自飞翔,但这只是第一步,因为这种飞翔只比爬行好一点,幼鹰需要成百上千次的训练,否则,就不能获得母鹰口中的食物。第二步,母鹰把幼鹰带到高处,或树梢或悬崖上,然后把它们摔下去,有的幼鹰因胆而被母鹰活活摔死。第三步,则充满着残酷和恐怖,那些被母鹰推下悬崖而能胜利飞翔的幼鹰将面临着最后的,也是最关键、最艰难的考验,因为它们那在成长的翅膀中大部分的骨骼会被母鹰折断,然后再次从高处推下,有很多幼鹰就是在这时成为悲壮的祭品,但母鹰同样不会停止这“血淋淋”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