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没见男人身影。只有毛毛在窗台上晒着太阳,尾巴一甩一甩的,惬意得不行。阳光倾洒了满屋,时候应该不早了。
身上还有些酸痛,沈木木便没急着起床,趴在床上,放空自己,看了好一会儿毛毛。看着看着,便回想起昨天睡前的事:男人半夜不睡觉,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之前她是对谢予说过狠话,但她终究是个心软的。想着谢母离开,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不好受。想着他腿伤也无大碍了,男人不肯睡,她也就半推半就的应了。哪想到,这个男人禁欲这么几天,一开荤,就贪得无厌,直到后半夜在绕过她,让她睡下。
想到要陪小远去买东西,她还是撑着起来了。艰难穿好衣服,沈木木在心里把男人骂了好几遍,在她身上逞凶作恶的时候,各种好话哄着,早上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收拾好出门一看,院子里没人,堂屋里也没人。沈木木试着喊了一声,小远才从自己屋里走出来。
“看到你姐夫了吗?一大早就不见人。”谢予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突然没见到人,还有些不习惯。
“出去了,一早就出去了。”沈文远眼睛盯着姐姐看。
“你吃东西了吗?饿不饿?”往日里早饭都是她做的,今天睡这么晚起来,谢予又出去了,也不知道小远吃没吃东西。
“吃过了。”
“吃的什么?你自己做的早饭?”要是小远会做饭那就稀奇了,她一点都不知道呢。
“我去外面买的,姐夫给的钱,让我给你买包子和粥,在桌子上放着呢。”
沈木木回头一看,桌子上还真放了几个包子,一碗粥。睡到这个点儿,她真饿了,不仅饿还渴,包子和粥简直不能更合她的胃口。刚坐下,弟弟就跟进来了,“你跟着我进来干什么?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咱们出去。”
“我都收拾好了。”沈文远难得的没有听他姐姐的话,自顾跟进来,在桌子边坐下,瞅了半晌,见姐姐眼下确实有些黑青,不免有些担心,“你不舒服?”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沈木木喝了一口粥,润了润嗓子,感觉好多了。
“姐夫说的,说你有点儿不舒服,让你多睡会儿,还让我不准吵你。”
“啊?呃......是有点儿不舒服。”沈木木难得的老脸一红。谢予这个禽兽,还好意思交代小远不许吵她.......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复小远的问话,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应道。
哪想这孩子人小鬼大,很不好糊弄,又问道:“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沈木木觉得没有人像她这么憋屈的了,晚上被无良丈夫压着欺负,被小自己好几岁的弟弟质问也是找尽借口,“没事儿,就是晚上有些失眠,小远不用担心。”
“你就瞒着我吧,一会儿出门,咱们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我看你脸色不好。”姐姐不说实话,沈文远也没有逼着问,一会儿看看大夫应该就没事儿了。
“好了好了,小老头,都听你的。我吃好了,咱们出去吧。”
说是出来给小远买东西,其实就是姐弟两出来逛逛。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沈木木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睡到多晚。
“梳子咧梳子~~带柄的,不带柄的,木制的,骨制的,应有尽有,大姑娘小媳妇一梳,头发直又密。来哟,瞧一瞧,看一看,走过的,路过的不要错过。”卖梳子的小贩,在卖力的吆喝,推销自己的梳子。沈木木听着熟悉的吆喝词,心里笑了一下,原来做生意的是不分时空的。
小哥的吆喝声效果显著,和其他摊位相比,他摊位前的客人明显要多些。都是女客,有些该是互相认识的。一个年长的妇人拿了一个带柄的梳子在看,不时和旁边的人交流两句。
沈木木正好也差把梳子,便也在摊位前面看。她的头发密,原来那把太细了,老是会扯掉头发,得换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