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笙这几天的日子过的不可谓不舒服,每日晒晒太阳,吃过午饭就和娘亲在门口下下棋,偶尔观赏观赏门口的海棠花艳。九叔每日都会来报道一下,他似乎很悠闲,上了早朝基本上就没啥事,霓笙为此时常笑话他是个贤王。
相反三疯子就不一样了,每天早出晚归,只不过每晚回来都会去娘亲的阁楼下呆上一会。晚烟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什么话,最多也就是点个头,态度冷漠的就像个陌生人。
霓笙总是会偷偷问九叔,娘亲和父亲的关系是夫妻关系吗?为什么那样的相处方式连她都感觉到不是夫妻呢。
九叔也总是笑着摸她的头,反问她:在笙儿的理解范围里何为夫妻关系呢?
这丫头不是纯洁的丫头,她的概念里没有爱这个字,但最起码会有春宫图上的那些事吧?当然这种事她可没告诉九叔。
再过两天就是自己的及笄之日,三疯子忙自然没有时间管自己,九叔对自己也是宠溺到了极点,娘亲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剩下的就只有绮户了。每日逼着自己读那劳什子的经书、女子十戒,还有自己最讨厌的琴棋书画,棋也就算了,反正每天娘亲都会教自己一点,其他的琴书画自己是真的一碰就头疼。
不是她不学,也不是她不够聪明,只是她觉得太浪费时间了,她既不去靠琴技赚钱也不去靠画画走遍天下,她为何要把这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呢?还不如每日学九叔那般,拿本书在太阳下慢慢看。
每次绮户一摆出林白先生的脸色时,她总冒出一句话哽他,“有空逼着我学这学那,还不如去把你的剑术练练,要是再来一个任玉山,本姑娘还想靠你活命呢!”
他认命,只能低垂着头沉默半响,毅然转身。
霓笙看着他的背影,顿觉罪恶感加深,可还没惭愧几分钟她又邪恶的想:得捣鼓些东西让这小子受点皮肉之苦。
这日她起床准备洗漱后去找九叔,昨夜个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了一个念头,哈哈,这可是她最成功的点子了。
她朝门口喊了几声,桃子都没有应声,歪头想了想,该不会起的比自己还晚吧?
刚走出内室,一个身影就撞上了自己,霓笙讶异的扶住桃子的身子:“做什么呢?跑的这么急?”
谁知桃子居是红了脖子红了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手中的丝绢搅得快碎了,嗫嚅了半响才道:“桃子刚才去唤绮户少爷了。”
她边歪头问边走向梳妆台:“唤他做啥?”
小妮子眼中闪过一丝害羞,脸更加的红了:“小姐,你忘啦,昨夜你睡前特意吩咐桃子,今个让绮户少爷别出门,说你有事找他。”
霓笙脑海中回放了一遍昨夜的情形,貌似是有这么个事,可是在那之前她还没想到怎么整他的法子,如今就不用啦!想起整人的法子她就不由勾了唇,笑的邪恶。
铜镜中折射出身后之人的扭捏,她终于转了身望向桃子:“可是这跟你脸红有啥关系?”
“小姐!”桃子跺了跺脚,脸上都快滴出血来了,眼中还含了几滴叫做眼泪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