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笙对他的反问也是一愣,随即释然一笑,摇了摇头转首望向池中歌舞,心底宛如被一刀割裂,呼呼的风声一直贯彻到底。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深机,不枉是他的女儿。”薄美的唇勾勒的却是最讽刺的笑,那双全天下最美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嘲弄。
霓笙站在窗户外,脸上的笑冻结,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害怕吗?或许吧!
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吗?为什么她会用如此冰冷的眼神审视自己呢?那个美的仿佛不似人间的女子,却有着最冷酷残忍的心。
从她懂事起便已经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极其讨厌自己的,记忆中那栋雕梁画柱的围墙是如此的高不可攀,小小的脚步每前进一步越觉得那是跨不过去的槛。
一声尖啸响起把她从深思中拉了回来,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挪向了门口处,一个浑身鲜血的士兵脚步错乱的走至亭中,神智昏沉前努力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上座的东翟影。
霓笙没有来的一阵恐慌,双手紧握手中的茶杯,两眼死死的盯住那封尚且沾有血渍的信笺。
东翟影身边的太监连忙赶下去捡起那封掉落地上的信笺,递给满脸冰霜的皇上,底下的人顿抽一口冷气,无一人敢发声。
大堂之内诡异的沉默,过了半响,东翟影咳嗽一声对路总管道:“念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