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后者并不受用,瞥了他一眼就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整理容妆。这时总算在覃瑶的帮助下穿得人模人样的他有巴了过来,“和和不施粉黛也很美。”
覃瑶看不下去了,王上何时变得这么会说甜言蜜语的?过去的王总是冷冷沉默的,与他天人之姿相映,俨然就是一尊只可瞻仰的神祗。但前后比较,他还是比较喜欢王现在的样子,因为会爱会怨才更像是人。
“王上您还不去的话,估计景王殿下就该传信说你傲慢了。”赫连和雅极不配合地浇了冷水下来。
“哎——那好吧,我先去了你也要过来啊。”慕容飞鸣依依不舍地作别,和雅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早习惯了她的冷淡待遇的慕容飞鸣也没有因此而失落,迈步而去。
香菱从外面进来,端了洗漱用品,和雅侧首看她,忽问,“覃瑶送了定情信物给你?”
“啊,没有啊。”香菱一愣,不明所以。
“还真是不开窍。”和雅叹了口气,覃瑶精明过人,香菱单纯过人,两人要是真凑成一对倒算是互补了。只是她只想香菱这辈子安好,即便不享受大富大贵只要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好了。覃瑶从事始终是个危险的工作,指不定哪天慕容飞鸣遇刺了他便以身殉职了,那香菱岂不是要年纪轻轻守寡。牧歌已经嫁了个当兵的,不能让香菱也嫁个做保镖的。
“娘娘,您不喜欢覃瑶吗?”丫头琢磨半天后总算问了个比较切实际的问题。
“怎么忽然这么问?”赫连和雅在镜中看她。
“奴婢只是觉得——您好像不喜欢他。”香菱小声说着,语气轻轻的似乎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我没有不喜欢他,只是不想你跟他走得太近有感情。”赫连和雅也不怕她听后会怎样,她就这样直接地说了,“他会是个很好的朋友,但他不一定是个好夫婿。”
“娘娘,奴婢跟他没那个意思的——”香菱解释。
“日久生情。你明白的。”赫连和雅无奈说道,“走得近了,不知不觉你就会爱上他,毕竟他那么优秀。”
她这般说着,好像是在说她自己,慕容飞鸣不就是那样吗?他不仅优秀还对她情深意重。上官玉书也有同样的条件,但他没有在她身边,所以如果也是同样的相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被感动。如果有一天感情出去了,那就难以再回来了的。她是过来人,她懂的。可香菱没有经历过,她还只是个天真少女,很多事情她都只单纯的认为是或不是,有或没有。
“娘娘不想奴婢跟他在一起,那奴婢就听娘娘的,娘娘说的永远是对的。”香菱乖巧地笑着,她不是在讨好,而是她大葱心底里崇拜着小姐。小姐从来就没有犯过错误,那她说的就是对的。
什么时候,这个丫头会成熟一些呢。赫连和雅感觉自己似乎操多了心,但是香菱除了她便无依无靠,自己不为她做打算,谁有来为她打算呢。
慕容飞鸣不仅没有早朝,连接待东方耀的接风宴也是姗姗来迟,他气急不已,但在这里毕竟对方是主人他是客人也不好开口。见他眉目带笑,一看便是**欢度的结果。想到慕容飞鸣跟赫连和雅在一起甜蜜的情状,他就心头窜上了股无名火。
“让各位久等了,待王后稍后到了再开始宴席吧。”慕容飞鸣人是来了,但这宴会却没有马上开始。
“一个女人家也让我们等,这什么道理!”刘运是大将,听着不爽当即就在小声嘀咕。
“刘将军注意些,这里可是南诏。”东方耀压低了声音提醒,“王后是北雁嫁过来的,这般得宠我们该高兴才是。”
刘运听着有礼,但内力大男子主义作祟,终究还是无法释怀,于是阴着张脸等候。
不多时,赫连和雅便盛装而至,她一脸抱歉地先向慕容飞鸣道歉,“臣妾有罪,来迟了害王上与景王殿下还有刘将军好等了,臣妾先自罚一杯。”
谁知慕容飞鸣却夺了她手上的酒杯,“这事孤王有责任,孤王代你喝。”
赫连和雅娇容含羞却也不拒绝。
“娘的要恩爱滚房里恩爱去!在这里现什么现!”刘运骂了句,声音不大,刚好够旁边的东方耀听见。他又何尝不生气,这个美丽多娇的女子本该是他的!结果现在他只能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得意,他愈加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