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慕容于飞觉着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她心急来找我,说孩子不见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兄你还是轻易相信那女人的话了。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慕容飞鸣语重心长地说着,“你是南诏的镇国大将军,一味轻信外人不仅误己还误国!”
“臣罪该万死!请王上降罪。”慕容于飞闻言,心有愧疚,当即下跪请罪。
“王兄,你何必如此。你是孤王的大哥,既是兄弟当互相扶持,当年孤王没有及时阻止你与那女人往来是孤王疏忽。”慕容飞鸣语气间带着丝歉疚。
这无疑让慕容于飞闻之愈加惭愧,他动了动唇,只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王兄,不要对孤王说对不起。你不需要对得起孤王,你只要对得起南诏,对得起父王的遗愿便好。”
“……”慕容于飞再也多说不出一个字来。父王的遗愿,是希望南诏能够一统北雁,如果不然,南诏偏安一隅,可保一时安宁,但却难以长久。长此安逸下去,弱肉强食,南诏迟早会被周围大国吞食。
父王与王弟为了他一再放过了他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他的生母王太后,一个是西门瑾鸢,几度险些使得南诏灭亡。他愧对的不仅是父王与王弟,还有这个国家。
和泰殿
赫连和雅为玉兰施针,又祝福她喝下了汤药后,便从厢房内走了出来。彼时慕容飞鸣正带着慕容于飞过来。两人都面色严肃,看的她心情也沉了几分。
“臣妾参见王上,王上千岁。”赫连和雅在慕容飞鸣走近时,恭敬地行了一礼。
慕容飞鸣看了她一眼,无感情地说了句。“免礼。”
“臣参见王后。”慕容于飞也按着规矩朝赫连和雅行礼。
“免礼。”赫连和雅扯了个笑容出来,客气地说了句,“王兄太多礼了。”
“应该的。”慕容于飞回道。
“好了,别在这里做些无关紧要的客套了,进去吧。先把正事给完了。”
赫连和雅与慕容于飞相视一眼,具不作声,默默跟着慕容飞鸣走了进去。
进入屋内,玉兰正里间在出神看着床上正在熟睡的西门明。
“玉兰,你过来一下。”赫连和雅撩开帘子,轻呼了一声。
“是。娘娘。”玉兰剑赫连和雅去而复返,忙起身走了出来,谁知一出来见到慕容于飞与慕容飞鸣,她惊呼一声,马上跪了下来。“奴婢叩见王上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大将军吉祥。”
慕容飞鸣淡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又望向慕容于飞,问,“王兄,你认识她吗?”
“她——她不是过去西门瑾鸢身边的侍女玉兰吗?”慕容于飞方才只是随意看了玉兰一眼便很快认出来了,虽然脸庞较之过去的稚嫩成熟了几分,但是相貌却没有怎么改变。
“原来王兄还认识她。那孤王再告诉你一件事,这女人才是那孩子的生母。她也就是当年西门瑾鸢用以李代桃僵的棋子。”慕容飞鸣直言道,“王兄你被骗了这么多年,心里很不是滋味吧?孤王早说过她不是个好女人,你却不肯相信。”
“是我愚钝。”慕容于飞痛心疾首,时隔五年,结果只是将自己的伤疤上再次划了一道口子,然后撒上了盐巴……
“当然她说这孩子是你的,还不足以令人信服。孤王让王兄你来见她,还有另外一事。”慕容飞鸣平声说着,仿佛这些都是他平日里处置的朝政一样。不带有任何私人的感情在里面,赫连和雅看着他这样子就在想,如果这孩子是他的,他会怎么做,难道也这样冷血无情,一切秉公办理?
“什么事?”慕容于飞不解,一切不是都已经很清楚了吗?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滴血认亲。”慕容飞鸣淡声道。
慕容于飞面露难色,慕容飞鸣却道,“总不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王室血脉怎可随意就这么认了。”
玉兰面色难堪,赫连和雅在旁看着窝心,但又觉的确如此。慕容飞鸣生性多疑,他要的不过是个证明。只是滴血认亲之法并无科学依据,只是古代传说罢了。古人却是深信不疑。
“王上,一定要滴血认亲吗?”赫连和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