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听这席话,慕容飞鸣只想到了用“单纯”二字来形容,“你的初衷好,但是行事太过鲁莽了。你可知你小姐是被山贼掳劫了,一不小心可能名节不保,你这样到处找人,是可以多些人救你小姐,但你小姐的名声恐怕也难保了。”
“啊!是奴婢该死!”香菱闻言吓得当即就跪倒在地,“小姐虽然掳走了,但是小姐机智过人,必不会让贼人得手的!求国主大人不要因此嫌弃小姐——”
“别怕。孤王也相信,像你小姐那么狠的人,没几个人对付得了她。”呵,赫连和雅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斗勇她一个柔弱女子或许还没什么胜算,但斗智她一个对上三个都绰绰有余。
南诏王这话到底是褒是贬啊。香菱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来找南诏王了……
“孤王已经派覃瑶带人过去查探了,带去的都是追踪高手,应该很快就会找到你小姐了。你不必担心。”慕容飞鸣做事从来都是镇定的,一慌什么都乱了。他说实话也有点担心赫连和雅的安危,双拳难敌四手,她毕竟是一介女流,但他不能在这个小丫头面前流露出来。“好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下。覃瑶那边来消息了,你再马上过去不迟。”
“是。”香菱低头应着,但还是焦急地问,“国主大人,奴婢不用休息,奴婢只想小姐快些脱险。”
“你不用休息?方才你进来时,走路都还有些不稳。你这样子过去了,不是还要人照顾你?”慕容飞鸣言下之意就是你别过去给人添乱了。
香菱也不傻,自然也听出来了这意思,想到自己的确也已经浑身无力,方才一路冲过来完全凭着的一股执念,不能过去给覃瑶添乱,那样会影响到救小姐的进度,于是她低头,“是,是奴婢想的不周全了,奴婢不去了。”
“嗯。来人,带她下去好好梳洗下,再找间厢房给她歇歇。”慕容飞鸣叫来了侍婢将香菱领了下去后,便又执起了棋子继续方才的黑白之争。他心里明白,现在就算他亲自去了也于事无补,只有坐在这里等消息。
这时候在相府,杨氏派来走在前头报信的人也已经到了,书房中本在凝神书字的赫连俊雄听了和雅被人掳劫的消息,手一颤那上等狼毫险些就掉了,还好他总算也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很快便就冷静下来。
“叫管家进来!”赫连俊雄立马就传唤了管家进来,让他组织了府中的家丁先上山去分头找人。
“老爷,相府的家丁恐怕不够,得从老宅那边调拨些人过来,可如此一来就会惊动二夫人和三夫人,她们要是问起,老奴该怎么回话?”管家福伯是个心思周密的人,做起事来里里外外都是要顾忌到的,他能做主的便就做主,不能做主的害的请示主人。
“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让她们知道了只会搅和的更乱,她们问起就说是差人给大小姐准备嫁妆需要人手来挑运。”赫连俊雄吩咐这话时,正在穿着朝服,他要即刻进宫去跟皇上请示此事。和雅是由皇上下旨赐婚的,现在被贼人掳走,恐怕清白难保……虽然已有这心理准备,但他想此时还是得先封锁了消息。毕竟和雅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不会那么容易就范。
管家应话下去后,赫连俊雄也穿戴整齐,他也顾不得等杨氏回来,嘱咐了留下管事的人,夫人若是回来了马上着大夫过来请脉,以防夫人受了惊吓动了胎气。
他一路策马疾驰来到了皇宫后,东方凌风听闻是有要事上报便马上召见了他。屏退左右后,赫连俊雄才急急说道,“皇上,老臣的女儿雅雅在相国寺上香回来的路上被贼人掳走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东方凌风一听和雅出事了,原有的冷静沉稳顷刻被惊乱取代。
赫连俊雄也没想到皇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此看来先前外面风传的皇上对和雅有意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他低首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讲诉了一遍。上首的东方凌风听完后,冷了眉目,道,“看来是有人故意将和雅劫走了的,那人这么做分明就是要破坏北雁与南诏的联姻。”
“皇上——难道是南诏王不想小女做他的王后,才出此下策?”赫连俊雄不敢相信,南诏王应不是这样的人啊。
“赫连大人是谁都不可能是南诏王,他的为人朕清楚,他绝不会做铤而走险的事情。而且,不想看到北雁与南诏联姻的人数之不尽。”东方凌风摇了摇头,不以为意,“立刻封锁各个路口,另外朕拨给你四千人马在京城找寻令千金的下落,不论那贼人如何只手遮天,朕就不信了天子脚下还能将人给藏得找不到的!”
“是!”赫连俊雄没想到皇上对和雅的事情会这么在意,不过抛开皇上是否对和雅有意,和雅作为要与南诏联姻的主要人物,也理应这样重视的。他也没想太多,领了圣命便马上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