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志泽?”和雅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疑惑,这个人不是司马将军府的世子,怎么会与赌坊的人搀和?景王撑腰?!这个东方耀当真是阴魂不散!
“雅雅,你与司马公子认识?”赫连俊雄现在怒急攻心,哪里管这个女儿才有了神智,怎会认识这般的公子哥儿,更何况是一心一意想与自己退婚的景王的心腹!
“老爷,雅雅一个大家闺秀哪里会认识贵公子,更何况,我们的雅雅之前……”杨氏是担心赫连俊雄会将事情推到雅雅身上,护女心切的她哪里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再想到之前可怜的女儿,忍不住眼角泛红。
和雅听见杨氏这一番为自己着想的话语,心中不由一阵感动。有这样一个处处为着自己着想的娘亲,这一辈子,她无比的满足。也正是因为这样,有太多东西需要自己动手争取,才能一劳永逸。
“爹爹,雅雅不认识什么司马公子。只是三妹这一次也太不明分寸了,我们赫连家好不容易积攒了这几间铺子,却一下子让妹姐输了这么多,对赫连家百年基业是为重创。”略停顿了下,接着道:“爹爹让我们帮忙出点吧,为了弟弟,雅雅没有意见,只是您也知道,娘亲的积蓄不多,而且为雅雅的病不知花了多少,再多也拿不出什么来了。”
赫连俊雄听了和雅的前半句,眼神充血一般的怒视赫连和宁。听到和雅愿意掏钱来为赫连家出一份力,不由感到欣慰,只是待听到后面一句,才稍稍好转的脸部表情又开始阴沉了。
一屋子里的人除了小声啜泣的赫连和怡之外,见赫连俊雄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出。二房有错在先,就算再横,这会儿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三房和雅还摸不透性子,只见和怡和其生母一直在旁低着头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大白天的,一屋子静得连跟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
半响,和雅觉得让她们难看,一个下马威就够了,原本自己想找机会吓吓她们,现在想来,老天将一个绝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自己怎能不好好珍惜。
想来前世自己好歹是财阀的千金,对于投资理财,不说世上独一无二,也算是独具慧眼,更何况在这个对于商业不是很重视的年代?在这个时代没几天,却要把自己的老本行给忘记了。这和怡平时和自己不对盘,这下子可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手上了。
“爹爹,三妹这次行事确实让人失望,谁都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只是事情既然发生了,爹爹再怎么生气也没有用,反而气坏了身体就更得不偿失。恕女儿斗胆,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和雅从容的说道。
底下的人听闻和雅这么一说,嗤声不绝,碍着赫连俊雄的威严却也不敢当众发难。
“哦?雅雅有计策不妨一说,爹爹生了个不争气的女儿!还好有你这个争气的,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不用遮遮掩掩。就算不起作用,也是为爹爹分忧了。”赫连俊雄此时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赫连俊雄虽然位高权重,这么些年来,总共才积攒了这么些家财,也是赫连家的门面,为的不让人小瞧了去。这下子好,一不留神,让那不争气的女儿输了大半家财。
想借着赫连家的威压将铺子收回,可对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司马家,当今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力助手。背后又有景王撑腰,哪里是一般百姓,可以任人搓圆捏瘪的。
自己理亏在先,即使告到皇上面前,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了半点便宜,反而会落得个教子不严的罪名。闺阁千金竟然在三教九流之地赌钱,此事若告之天下,不说闺誉尽失,更会连累另外两个女儿的出嫁,他这个宰相做得也就太窝囊了。
打落牙齿活血吞,怕说的就是这个了。现在好不容易听到有点希望,哪怕只是渺茫,也如逢绝境之人碰上甘露,沙漠行走之人看到的海市蜃楼,都是期待和渴望。
“方才三妹说了,她输的是铺子的契书,而不是地契。那我们就让那司马志泽把铺子搬走便是。”赫连和雅带着不明地笑意说道。
“我当你是想什么好计策!原来是将东西拱手让人!”二夫人一听,马上抓着机会斥骂和雅,“傻子就是傻子!不是想着保东西却要给别人!”
这女人脑子当真不好使。即使二夫人的话不看入耳,赫连和雅也没有半点被激怒的样子,她淡然扫了二夫人一样,道,“二姨娘莫要弄错了,将家里东西送出去的可不是雅雅!”
“老爷,您看!”二夫人脸一白,但还是装出可怜的样子望向赫连俊雄,“她这是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