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气昏了我们大夫就算了,还不让我们救他吗!”那人愤愤道。
“这种庸医死了活该!”张六在旁打抱不平道。
“你……”医馆的人气极,可错的确在梁大夫,他们一时无言反驳。
“我就是不想他死,才让你们别动他。他是气急攻心才会昏倒的,看他这样自定是有心疾在身你们若是在这个时候动了他,就跟他给张六的娘开了大通圆一样,可以马上要了他的命。”赫连和雅淡然说道。
“这、这——那我们如何是好。”医馆的人焦虑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你们按我的吩咐做便是。”赫连和雅走过去诊了下梁大夫的脉,然后才对那些人一一安排了急救措施。
所谓对症下药必药到病除,赫连和雅十几年的从医经验也不是吹的,何况她这个生于未来的医学天才,所见所闻的疑难杂症,医书经典较之他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照她吩咐下来的做了后,那位梁大夫不出一个时辰就转醒,精神状态还不错。围观众人唏嘘不已,就连医馆的人也对这位白衣少爷钦佩不已。
“这位少爷,是老朽愚钝害了这位张兄弟的年轻,老朽愿一力承当责任。”梁大夫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改正态度还挺不错了。
赫连和雅瞧着这人也到这岁数了,太为难他没意思。于是道,“这责任你是定然要负的,只是你还急着以后定要尽心尽力,公平对待每位患者。行医之人所学的是仁术,那必然要有仁心,若无仁心,那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洒然说完,便转身迈步而去,将周围的夸赞之声当作未闻。若是这些人知道今日一鸣惊人的是相府的傻小姐,那他们还能是这样的赞叹吗?世人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身处浊世,终究还是难不染垢。
待她出来,便不见了那两人神仙般的人物,只见香菱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中拿着那柄价值不菲的扇子。这时才想起,香菱自见了那二人就整个人都呆呆愣愣的。
“香菱,你怎么了?”她上前拍了香菱一记。
香菱吓了一跳,回神过来发现拍她的是赫连和雅时,才惊呼道,“小姐!哦,不,少爷!您知道刚才那二位是谁吗?”
“是谁?”赫连和雅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猜到了什么。
“是南诏王慕容飞鸣和镇国大将军家慕容于飞啊!”香菱瞪大了眼睛,仿佛还没从那惊诧中缓过来,“佩剑的是大将军,戴金面具的就是传说中的南诏王,传言果然不假,他只露了三分之一的脸就那么迷人了,若全露出,那……”
“那你就成白痴了。”赫连和雅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丫头竟也是花痴。
“小姐,您怎么这么说人家嘛——哦,对了,这是国主说赏您的,他说您见面时一直盯着这个看,想来是对这扇子喜欢。”香菱说着就将那扇子递了过来。
她喜欢?她是觉得这扇子值钱。对比下手里的扇子,赫连和雅果断地扔了那把可怜的绢扇。潇洒与摆阔之间,她还是觉得后者更来得嚣张霸气。虽有失了她往日里的低调作风,但如今帷帽遮面,谁认识她啊!
可是当她打开扇子,看到“天下第一”那四个硕大的真金粉字后,还选择捡回了原来的扇子,这四字,没点地位背景岂是谁都能拿出来炫的。不过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南诏王为什么会想送她这个呢?她哪点有天下第一了。
这时,南诏王慕容飞鸣与其兄慕容于飞已行至一条安静的小巷,慕容于飞想到方才的事情,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王弟,为何你会送那样题字的扇子给那位小公子?”
“小、公、子?王兄这词用的可不对啊。”慕容飞鸣唇角一勾。
“怎么?有何不妥之处?”慕容于飞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