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不忙的时候作息很按时的,七点会准时醒來。
谷忆旋“贼心不死”地又打了一遍,这一次,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她欣喜若狂:“世言!”
“嗯。”听筒里,闵世言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來格外的疲惫无力。
“你你感冒了?”谷忆旋反应过來后迅速起床“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在家。”
听着闵世言有气无力的声音,谷忆旋的心里一阵抽痛:“你等等,我马上就到。”
说完谷忆旋即刻挂了电话,起床匆匆洗漱后,开车赶往闵世言家。
途中,她路过一个药店的,停下车一股脑买了无数的感冒药。
三十分钟后,她出现在闵世言家的门前,拼命按门铃。
就算知道感冒只是小病,但她还是很担心。
门铃响了半晌后,枣红色的防盗门终于被打开了,一身居家服的闵世言站在门后,头发有些乱,却并不显得邋遢,生病的缘故,他的脸色和唇色都十分苍白,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你怎么会感冒的?”谷忆旋记得清清楚楚,昨天闵世言还好好的。
闵世言无奈地扬了扬唇角:“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突然发烧了。”
“我买了感冒药。”谷忆旋进了屋,顺手把门关上“你去躺着吧,我去倒开水,让你把药吃了。”
闵世言沒力气说话,点了点头,转身走回客厅,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
谷忆旋是第一次來闵世言家,找了一圈才找到杯子,倒了杯温开水送过去给闵世言,又拆了药取出來,准备让他吃下去的时候,忽然想起來问:“你吃早餐沒有?”
闵世言按了按太阳穴“还沒,我不饿,也沒胃口。”
“不吃早餐怎么能吃感冒药?”谷忆旋又放下药“你先喝杯水,我去给你熬粥。”
闵世言刚想说不用了,谷忆旋却已经转身进了厨房。
谷忆旋的厨艺算不上特别好,都是留学那几年因为吃不惯国外的东西练出來的,但是她深谙熬粥之道。她进了厨房后先开了冰箱找食材,才发现闵世言的冰箱里沒多少吃的了,只有一点瘦肉,几根葱,还有几个鸡蛋。
她想了想,只能做最简单的瘦肉粥。
打定了主意,谷忆旋即刻简单地扎起了长长的卷发,围上围裙,开始忙活。
闵世言坐在客厅里,微微偏头就能看见谷忆旋的背影。
她的身材很纤细,却不会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反而四散着一股活力。长且富有光泽的卷发被她扎成了一个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不时晃动。
她下厨的动作似乎很熟练,剁肉切葱时的声音非常干脆,闵世言几乎能想象到她生动的表情。
想着,闵世言忽然意识到,他回国这么久,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有个女人进來,还为他洗手作羹汤
想着,闵世言忽然走神了,直到瘦肉粥的香味扑面而來才回过神,他再看向厨房的时候,围着围裙的谷忆旋已经端着一碗粥出來,放在他面前了。
“凉了再吃吧。”谷忆旋边解开围裙边说“吃完再吃药。”
闵世言低头看了眼面前的瘦肉粥,很稠,也很香,小米和瘦肉的色泽都非常漂亮,上面撒了葱末,足够勾起人的食欲。
他从谷忆旋手里接过调羹“谢谢。”
“谢什么,我不是熬给你一个人吃的。”谷忆旋回厨房,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端出來和闵世言一起吃。
“你还沒吃早餐?”闵世言问。
“当然沒吃,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沒起床呢。”谷忆旋早就饿了,大口大口地喝了好几口粥才接着说“本來想约你出去吃饭的,谁知道你感冒了。是不是因为在山上过夜的时候着凉了?”
“应该是。”闵世言能想到的解释也只有这个了,否则他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就感冒了。
“可是”谷忆旋非常纳闷地说“我也在山上过夜了啊,我都沒着凉”话说她还是女的呢。
“”闵世言愣了愣,深深地看了谷忆旋两眼,无话可说。
谷忆旋囧了,匆匆喝完粥去给闵世言倒了杯水,让他先把药吃了,又说:“你实在难受的话,去医院吧。”
“不用。”闵世言把谷忆旋买來的药吃下去“我吃了药休息一天,明天就好了。”
“那好吧。”谷忆旋收拾了两个人的餐具“你去躺着,我去买菜给你做饭。”
闵世言点点头,打开了茶几的一个抽屉,拿出一把钥匙递给谷忆旋:“大门的钥匙。我先回房间了。”
谷忆旋把钥匙套进了自己的钥匙串里,洗了两人的餐具后,去附近的超市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