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锋还是摇头。

这时候，小丑突然停止踱步，他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竟然把魔术棒随意一丢，然后，用一种和之前谐谑口吻完全不同的语气说道：

“我看这样吧，这个游戏到此……”

“啪！”

一声脆响，是拍桌子的声音，如此突兀地打断了小丑的话。

白诺片刻间回过头去，他和所有人一样，把目光集中在l型长桌的一角，只见——拉普兰（卡斯迪奥）用一双满是茧子的大手按在桌子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一双天蓝色的眼睛中再无之前的挣扎与迷惘，目光坚定得可怕。

他……是已经做出什么决定了吗……

卡斯迪奥双手改握成拳头，直起身来，从舞池中的长桌，走向舞台。

小丑呆愣在原地，尽管一张面具上还是那张可怖的笑脸，但僵硬的身体却诉说了出他的震惊。

“你……不，不，不！”

小丑一连说了三个“不”字，然后猛地伸出右手，狠狠地扣在遮在脸上的那张面具上——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他的手腕被捉住。

小丑企图取下面具的动作，被卡斯迪奥制止了。

卡斯迪奥慈爱的面容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这次还是让我来吧，我年纪大，已经活够了，回不回得去都无所谓。”

“你还年轻，不值得。”

小丑已经惊讶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扣在面具上的右手倔强地不肯放下。卡斯迪奥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温柔而执着：“别浪费时间了，你知道的，这是找出真正杀手的唯一办法，如果继续这么拖下去的话，那个重要的‘他’，说不定就会被恶魔害死。”

“不论如何，我们的任务，必须完成！”

卡斯迪奥斩钉截铁地说。

扒在面具上的手一直没有松懈的趋向，直到听到卡斯迪奥的最后一句话，小丑……才颓然地，松开了紧紧壳住面具的五根手指。

他终于默认了卡斯迪奥的做法。

只是小丑面具上夸张的表情，和他目光中透露出的绝望与悲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论卡斯迪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都不是小丑所希望发生的。

可有些事情，又似乎必须要发生。

卡斯迪奥微微一笑，转过身来，朗声说道：

“女士们，先生们，不论关于平局的裁定规则是什么样的，在决定第四轮游戏把哪个人公决之前，我想先说上一两句话。”

“注意：我接下来说的话，足以证明我的真实身份，我相信真正的好人”他用眼中的余光奇异地瞥了一眼白诺，才继续说道，“能够明白我这样做的意义。”

然后——

卡斯迪奥说：“我不是恶魔。”

卡斯迪奥字正腔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是卡斯迪奥。”

我是卡斯迪奥。

一石激起千层浪，满堂缄默，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白诺：“……”

晋锋：“……”

其他所有演员：“……”

张志斌（npc）吃惊地睁大眼睛：“恶魔？什么恶魔不恶魔的，拉普兰你在说什么啊，卡斯迪奥又是哪个……”

白诺没能听全这句话。

因为下一秒……

ng了。

作者有话要说：揉脸，忍不住发出来了，我果然是沉不住气的人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