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晋锋耳边传来十分清晰的、“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他低下头来,看到淡色的液体从导尿管“丫”岔口的其中一个小孔中流出,然后流进身下摆放好的、不锈钢做的小铁盆里。
细嫩的甬道被滑腻的胶皮管撑得满满的,被异物插入的身体内部也感到十分不适,但不论他如何努力控制自己的肌肉和神经,都阻止不了本来应该积存在膀胱中的液体汹涌澎湃地从体内顺着引流管流到铁盆中。
渐渐的,“哗啦哗啦”声变成“滴答滴答”声——白诺专心地看着从引流管涌出的液柱由粗变细,直到确认里面再也没有存货了,才用手轻轻抖了抖那里,然后慢慢地抽出橡皮管。
白诺一边抽,一边抬起头来,向上仰望着——那种如狐狸般吊起的眼角和目光中的水色,突然让晋锋产生了一种原始的冲动。
然后,是一阵剧痛。
“嘶……”
“别紧张!那里要放松,再放松,不然会卡到!”
白诺皱着眉,似乎对晋锋的剧烈反应不是很满意。刚才因为对方的突然发难,结果小孔里本来就窄小的空间被绷起的肌肉堵塞了。这样的话,胶皮管子就抽不出来了。
“放松!”他用手轻轻拍了一下那里,然后趁着对方松口气的功夫,猛地将剩余的部分拔了出来!
“啊哈……呼……”
强烈的摩擦似乎刺激到了晋锋,他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后,终于受不了这种温柔的折磨,默默垂下了头——
——好吧,镜头前的人,祝你们全都长针眼,谢谢!
白诺替他擦干下\\体,又盖好被子,然后像哄小孩一样说道:“哥哥刚刚导过尿,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用再麻烦了,待在床上不要下来。刚刚健一的妈妈入野夫人找雅人说有事要谈,所以在雅人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哥哥要好好休息,别给雅人添麻烦,好吗?”
晋锋还能怎么说?说不行?说你刚才像个变态的偏执狂一样玩弄了老子的下\\体,现在老子想把你按在床上好好检查一下,看你是不是被那恶心的粘液怪附身了?
真实情况是——他只能老老实实地点点头,然后微笑着对白诺保证:“雅人放心出去吧,和樹会好好待在房间里的。”
(以上医疗过程全是yy的,是作者恶癖爆发,看过一笑或者摔桌都可以,切勿当真)
……
白诺走出227b的房门,然后松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没能逃过去。
即使ng了,即使付出被扣大量积分导致其透支到负值的代价,他也没能挽回被感染的局面——重新和南央美走到楼道里,重新念出那两句台词,重新被从对方口中飞出的怪东西咬住脖子……
他被感染了。
他心中十分清楚地认识到了这点,但却并不认为这种事情应该被阻止,事实证明,即使演员投机取巧,企图利用台词和剧情安排的漏洞逃过红色剧本的任务,却还是不能阻止感染的发生。
而且,这座医院里的所有人,最终都会被感染。
不,也许有些人不一定。
这也是他为什么宁可花费巨大的代价,冒着ng的危险,也要警告晋锋不要心生恶意被那“脏东西”趁虚而入的原因。
被感染的一瞬间,白诺利用器灵的身份抽取了晋锋一部分通灵师的灵力,这才保持了一丝清明,就是这一丝清明,让他看到了关于袭击他的这个怪物的一些记忆。
已经有很多人,被感染了。
而那怪物感染的条件,就是“恶性”。
所以剧本安排他们这些人做出各种各样毁三观、秀下限的恶行,目的就是给“怪物”准备繁殖的温床。
凡是有罪的人,都无法逃避感染的发生,就像他扮演的绫濑雅人,本身就是代理佯综合症患者,因为自己心理上的疾病而折磨弟弟,这样的罪行无法磨灭,也就是说,从这部片子一开始,他就已经被怪物盯上了。
恐怕其他人也是这种状况,但是这种感染并非《美发尸》中那种致命的感染,被感染者还拥有自己的意识,还能做出以自己意愿为主的判断和抉择,只是,他们会受到“邪恶”情绪的影响,并且在剧本的胁迫下,不得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比如说“必须给和樹动手术”的久津間医生,比如说“必须给哥哥导尿”的绫濑雅人,还有“必须咬雅人一口”的南央美。
即使ng一次,久津間的手术还是成功完成了,南央美的咬人计划也终于得以实施,他白诺也没有再反抗“给哥哥导尿折磨他然后照顾他”的剧情内容。
为什么要付出ng的代价把这个信息告诉晋锋?
因为他要给这部剧留条生路。
如果说,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并没有罪,可剧本还想安排他们被感染,那么情节该如何发展?
如果他是编剧,就一定会安排各种恶劣的陷阱,激怒无罪者犯罪,然后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感染对方,将他也拉入深深的漩涡之中。
虽然直到现在大家都还活着,虽然即使被寄生了也没看出什么威胁生命的危险存在,但白诺相信,一旦全员被感染,就是死路被触发的时候了。
剧本之所以没有安排全员都是有“罪”的变态,就是为了给他们留下一条活路——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晋锋扮演的绫濑和樹应该就是没有“罪” 的角色之一。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警告对方:不要犯罪。
不要给恶魔可乘之机。
白诺看了看之后的剧本,叹了口气。
接下来是他和赵亭轩扮演的自闭症患者入野健一的妈妈见面的戏份。没错,他这次去找入野麻衣的目的和南央美一样,都是感染对方。而从两个人的对话上分析,麻衣几乎没有可能避开这次感染——因为她和雅人一样,都有罪。
健一的母亲入野麻衣,是一个烂赌鬼。
两年前,她欠了一屁股赌债,被债主追上家门要剁手,几乎丢掉性命。
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牧之原市立精神病院的名头,于是就动起了歪脑筋:让儿子雅人装成精神病入住,然后想办法制造出医疗事故,向医院索要赔偿。
她的算盘打得响亮:精神病本身就不像其他的身体疾病一样容易鉴别,儿子是她的,只要她命令儿子装装样子,法院就很难判断出真假;而牧之原又没有什么政府后台,不像其他院方一样铁板一块不好说话,所以是最合适的敲诈对象。
麻衣的想法和中国某些故意发生车祸的人的想法是一样的:碰瓷。
于是,她逼迫精神本来很正常的儿子装成自闭症的模样住进了医院,又通过几次不大不小的“医疗事故”敲了院方,也就是关拓人和久津間仁一笔钱,终于还清了赌债。
但是健一入院不久,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本来是她和儿子说好要装成自闭症的模样,谁问话都不要回答,然后她用小刀在对方胳膊上划几刀轻伤,一旦医生来了,就让儿子装出发狂害怕的模样,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污蔑医院虐待病人了。
敲完这最后一笔,她就可以收手,带着儿子离开精神病院,然后找个赌场用这笔钱东山再起。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儿子竟然真的,变成了自闭症!
他对自己母亲麻衣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叫他吃饭也不听,甚至连麻衣的触碰都会嫌弃,只有原真纱子可以靠近他,不然就是整天画一些莫名其妙的画。
是的,入野健一的主治医生,原真纱子,是唯一可以与他接触、与他交流的人。
麻衣觉得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拐跑了,她异常愤怒,这才有由香第一天实习早上所看到的,那场激烈的争吵。
而这次麻衣把雅人叫来的原因,也是要对方为自己作证:她要证明原真纱子对自己的儿子健一实行了暴力压迫,并且正是这种压迫,才导致健一对自己母亲的惧怕与不认可。
当然,麻衣还是没有放弃敲诈牧之原的念头。
白诺走到251a房间的门外,与那个矮胖肥圆的中年女人汇合,然后两个人一起小声商量起来。
……
“入野夫人,这样做真的合适吗?我知道你急着用钱,可关医生他们都是……”
三组的卞蕾,扮演入野健一的母亲——入野麻衣。
她可是真·影帝,不但外形上和麻衣这种日本中年妇女相似至极,而且连说话的声音和刻薄尖酸的性子也模仿得淋漓尽致——该哭就哭,该笑就笑,一点看不出表演的痕迹。
从台词上看,雅人和麻衣显然不是第一次“合作”。
她恨恨地说:“关拓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也能称作是医生吗?谁不知道他和久津間投资这家废旧医院的真正目的,嘿嘿,我可不是害怕那个家伙,我只是觉得这么做浪费力气不值得,所以没用这件事情起诉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讨回本该属于我的钱而已……怎么,你怕啦?”
“我不是害怕,只是……”
雅人凑上前去小声说:“真纱子小姐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健一的事情吧,而且她并不是这家医院的投资人,只是关医生请来……”
“哼,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麻衣冷哼一声,“她奇怪着哩,我怀疑小健的病情就是由她引发的,那孩子本来……本来……”
她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抽泣起来:“那孩子本来不是这么沉默寡言的,全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全怪她……”
雅人赶紧安慰了她两下,然后两个人一起凑到251a健一病房的门外,从玻璃窗往里看。麻衣还带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摄像机,她自己不会用这种复杂的东西,干脆拜托雅人来摄制。
白诺从镜头方向看屋内的场景,顿时被吓了一跳。
本来,之前看到久津間强\\奸小清水那一幕已经足够让他心惊肉跳的了,可眼前的景象,可以说比上午那一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扮演入野健一的赵亭轩浑身赤\\裸,跪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原真纱子像骑着一条大狗一样坐在他弓起的腰背上,一边用听诊器抽打他的臀部,一边狞笑着:
“贱\\奴,说,谁是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