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倩‘嗯’了一声,有些无奈地道:“老太太总觉得前妻好,一直和那边联系着呢,每次见了我,都不给好脸子看。”
郑秀珍吐了下舌头,小声提醒道:“晓倩,那你可盯紧点,别让前妻复辟了。”
秦晓倩笑着摇头,抄起一条鱼,拿起菜刀,娴熟地刮着鳞片,淡淡地道:“不会的,武阳要真有那心思,他俩早就复合了,哪会等到现在。”
郑秀珍打开煤气灶,开始炒菜,轻声抱怨道:“你啊,就是不听话,当初处对象的时候,我和你哥都反对,就你挑花了眼,非要嫁给张武阳,现在可好,每天都跟着他担惊受怕的,你哥经常讲,武阳脾气太暴,还不开面,真把黑道那些人得罪尽了,很容易被人家报复。”
秦晓倩神色黯然,叹息道:“没办法,劝他多少回了,就是舍不得那身警服,不然去银行工作,不也挺好地么!”
郑秀珍摆了下手,挥着铲子道:“那事儿别提了,没戏,你二哥现在不得志,人家韩行长也不太搭理他了,前阵子,他带着人去登门办事,吃了冷脸子,回来气得够呛,把茶杯都摔了。”
秦晓倩点点头,剖开鱼腹,麻利地忙碌着,小声道:“那这次的机会可要把握好了,市领导对镜湖集团投资青阳的事情很看重,魏总如果肯帮忙,二哥再努努力,以他的能力,应该能东山再起的。”
郑秀珍伸出白嫩的小手,把火调小了些,轻声道:“晓倩,我准备了五万块,应该够了吧?”
秦晓倩轻轻摇头,蹙眉道:“好像不太够,外面都说弄个乡长下来,最少要花十万,不过,你别担心,我那边还有点积蓄,不行帮你凑上。”
“十万?”郑秀珍睁大了眼睛,有些无奈地道:“我和你哥过了这么些年,省吃俭用地攒着,也就攒了不到六万块钱,为了他的官瘾,一下子都掏出去,怪舍不得的!”
秦晓倩咯咯一笑,耐心地劝道:“秀珍嫂子,你可别犯糊涂,我哥正在要紧的时候,这时候花点钱绝对值得,以后他上去了,来钱的地方就多了,应该很快能把钱赚回来,这样的投资,绝对值得。”
郑秀珍咬了咬牙,点头道:“那就搏一把吧,大不了,再辛苦十年,总比每天看着他愁眉不展的好,这男人要是没了精气神,女人也没好曰子过。”
秦晓倩微微动容,看了她一眼,轻声道:“秀珍嫂子,我哥娶了你当媳妇,真是他的福气,不过,你尽管放心,这事儿肯定靠谱,你都不知道,那次吃饭的时候,小景就坐在魏总身边,左边是市委李书记,右边是蔡秘书长,好几个市领导作陪,那阵势......真是没法形容!”
郑秀珍咯咯地笑了起来,轻声道:“别说,你哥昨儿晚上做梦,就梦到有喜鹊进屋了,早上起来就说,这次怕是遇到贵人了,没准真能把事情办成。”
秦晓倩莞尔,笑着道:“没想到,我哥也这样迷信。”
郑秀珍叹了口气,悻悻地道:“他干了这些年,竟遇到小人挡道了,这次也该转运了。”
秦晓倩蹙起秀眉,好奇地道:“秀珍嫂子,你没问问我哥,到底是怎么得罪的秘书长?”
郑秀珍叹了口气,探过身子,小声道:“问过了,这事儿说起来,真是晦气,他那次去送文件,走得急了些,竟然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儿,你说也真是的,谁能想到大白天的,秘书长能在办公室里办那事儿?进屋的时候,两人刚刚好完,那女的就躺在办公桌上,裤子还挂在腿边,你哥慌了,转头就跑出去了,也活该他倒霉,没几天的功夫,事情就传出去了,他还有苦难言,不好和秘书长解释,就这样扛了黑锅,走了好几年的背字。”
秦晓倩啐了一口,红着脸道:“真是想不到,秘书长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咋会干出那种事情。”
郑秀珍撇了下嘴,一脸暧昧地道:“男人嘛,都是表面上正经,逮到机会,哪个能不偷腥?”
秦晓倩咯咯一笑,摇头道:“秀珍嫂子,你别说得太绝对了,起码,我哥就不是那种人。”
郑秀珍哼了一声,撇嘴道:“他是有贼心没贼胆,不过,这也就是没成气候罢了,以后要真发迹了,怕也不会安分。”
秦晓倩横了她一眼,轻笑道:“瞧你说的,我哥可不是那样的人!”
郑秀珍展颜一笑,伸手在秦晓倩雪白的美腿上摸了一把,远远地逃开,戏谑地道:“他不是,你是,穿得这样风搔,真是浪到没边了!”
“小浪蹄子,你说啥呢!”秦晓倩自然不肯吃亏,就追了过去,姑嫂两人在厨房里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