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午后,晚宴开始前,跟着来的皇妃和王妃,和忠顺王府走得很近的命妇们也都派或者亲自来问候了,王妃担心宝钗累着,自己出面接见了这些,大家都是用眼色的,又是外面,都是点到为止,坐坐也就走了。
晚宴前,王妃叫过来传话:“身子还不稳当,就不要出去,只歇着就是了。太后也知道的事,不会生气的。亲自和太后说。”宝钗忙着站起来听了,太妃身边的走了,宝钗忙着给张罗给水瑛换衣裳,去正殿参加宴会。
水瑛忽然想起什么,对着宝钗说:“太医给绑的绷带呢?给再系上啊!”水瑛落地的时候一只胳膊擦伤了表皮,虽然只是小伤,太医还说很夸张的抹上药拿着绷带严严实实的裹了几层。可是没等着一个时辰,水瑛就把那个绷带扔出去了,太医院的外伤药很好,这回已经是不红不肿,快要康复了。
“手上不少好了,如何要——”宝钗话说了一半,忽然恍然大悟起来,她无奈的指着水瑛:“非要家眼前亮相,也不担心别说武艺不精?”
“奶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没准还能靠着这个得个诰命夫呢?!”水瑛对着宝钗眨眨眼,嘱咐了她好些话,才依依不舍得的出去了。
宝钗送走了水瑛,一个坐榻上,她遣散了身边的丫头,摸着肚子,这次怀孕和上辈子怀孕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上辈子她很茫然,当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她没什么兴奋只是有种还债的感觉,似乎她欠了贾家一个孩子,把孩子生出来也就还了欠债了。可是这次,她真正的感觉到为母的喜悦,想着将要有个孩子,宝钗就忍不住嘴角轻轻地弯起来,一个孩子,一个自己和水瑛的孩子,叫期待。
“奶奶大喜,大喜事!”正宝钗出神的时候,水瑛身边的小太监欢天喜地的跑来,乐的见牙不见眼的,给宝钗磕头。
“什么喜事?”宝钗看着小太监的样子,心里飞快的转着心思。莫非是——
“皇上恢复了二爷的爵位,给奶奶贺喜——奴才该死,就忘了。奴才给安郡王妃贺喜!”小太监嘴上甜言蜜语不断,一屋子都赶着给宝钗贺喜。水瑛莫名其妙的被皇帝剥夺了郡王的爵位,又莫名其妙的恢复了爵位,还真是生的起伏比戏台上的大戏还要热闹啊!宝钗愣了一会,赶紧回过神来,莺儿和碧柳两个看着宝钗有些出神,赶紧低声的提醒她:“奶奶可是欢喜疯了,赶紧给赏钱啊,王妃那里也要去报信。”宝钗猛的醒过身来,心里尽力的冷静下来,问那个小太监:“爷也没有办一件差事,怎么好好地就恢复了爵位呢?”
“皇上说咱们王爷能危急时刻护着四皇子,是孝悌仁厚之。又说郡王军营里面肯吃苦,虚心学习,身上没有别的宗室子弟的骄纵,要好好的赏赐郡王,边上不少大都跟着皇上夸奖咱们郡王,好话说了几车,皇上一高兴就恢复了郡王的爵位了。”说着那个小太监对着宝钗磕头:“郡王叫奴婢来给奶奶报信,说要准备着家来贺喜。”
宝钗这才是稍微安心了,太后身边侍奉那段时间宝钗越发的认识到了,皇帝的臣子不是那样容易做的,天上掉下来的恩宠不一定是好运,皇帝生气了,也未必是真正的坏事。水瑛离着最高的权利太近了,变化的太快叫有些应接不暇。不过今天看来,皇帝还是真心偏向忠顺王一家的,当初水瑛因为打了宝玉被剥夺了爵位,身上的职位一个不剩。谁知风水轮流,他又因为宝玉的失误恢复了以前的爵位,想起来宝玉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贾家和忠顺王府还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一边想着,宝钗忙着安排情来往的事情,先叫叫给王妃报喜,叫封赏钱给前来贺喜的,先是身边伺候的内侍和宫们。接着是跟着来的王府侍卫们,后来便是别出服侍的太监和宫们,再后来皇上那里宴席散了,相熟的也都派过来问候,一些和水瑛走的近的,还亲自过来,一时间水瑛的偏殿群川流不息,颇有些车水马龙,宾客盈门的热闹。
王妃那里也是这样,一直闹到了快要熄灯的时候才算是安静下来。王妃不放心宝钗的身体,特别叫过来看过,见着宝钗把事情处置的很妥帖,她身子也安稳的,也就放心了。夫妻两个总算是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水瑛灯下看着宝钗,眼角眉梢都带着满足的笑意,加上喝了点就越发的显得星眸剑眉,英姿勃勃了。
宝钗被水瑛看的浑身不自,有些羞怯的说:“累了一天了,还傻坐着干什么?”说着叫端来醒酒汤服侍着水瑛喝了,夫妻两个熄灯就寝不提。
皇帝一场考校最后得了利益的却是什么猎物都没打到的水瑛,水瑛恢复爵位的消息传到京城,不少的都心里转着小心思。贾家却是没什么心情艳羡着水瑛的运气,整个荣国府上沉浸一种古怪的气氛里面。
贾母看着被抬回来的宝玉哭的差点昏过去,好一边凤姐和邢夫赶紧扶着,凤姐使劲的掐了老太太的中,贾母一口气总算是顺过来。虽然贾赦和邢夫心里暗笑,面子上还是要做出来担心的样子。其实以前邢夫和贾赦对着宝玉很好,只是贾政和王夫的作为叫大房慢慢的冷了心肠,对着宝玉渐渐地疏远了。贾母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把贾琏给叫过来大骂一顿,若是放往常贾琏也就忍了,但是这次贾琏顿时叫起来撞天屈,只说马匹的事情是贾政吩咐的,当时不少的都那里听着,最后选定的马匹也是贾政自己拍板的。他不过是侄子,只能顺着叔叔的话罢了。
听着自己儿子荒唐,贾母又把贾政给叫过来狠狠地骂一顿,太医看了宝玉的伤势,说:“宝二爷的伤势没伤着内脏也是万幸了,只是腿上的伤是要好好地养着的,虽然骨头没断,但是已经裂了,需要床上躺三个月,不能轻易移动否则会落下病根。”说着太医给宝玉正骨包扎好,宝玉是个从小被无数丫头婆子捧着长大的,那里经历过这个,疼的大哭大叫的,惹得贾母一阵伤心。
等着宝玉喝了药睡了,贾母忽然想起一件事:“宝玉的媳妇那里去了?怎么不见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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