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琢磨了一下,他迟疑着道:“三叔他......真的能等那么久?”
老人眼神黯淡了一瞬,接着他叹气道:“不等能怎么办?李光道都豁出脸面直说了,这事他帮不上忙。张家又因为你表弟的事和我们结了仇,港城的那些大师......不提也罢。”
“不如......”青年眼中闪过果决,他对着老人说:“我们用强的?”
老人看着自己的孙子,一巴掌就盖在了他的头上:“你行你去!这事办成了我就让你爸对你当明星这件事不再阻拦!”
他这些孙子辈的数下来,就连他那个外孙都比这个来的省心。
当年得罪李光道的人的下场老人可是见过的,那是有说有多惨就有多惨的。更何况这个小丫头是李光道亲口承认有所不如的,而且脾气性子也让人琢磨不透,这样的人一旦得罪了,她管你什么身份呢,在你祖坟上动动手脚,那可是家破人亡,祸及子孙的。
想到这里,老人又是叹了口气。
这简直就是个铜豌豆,捏不烂嚼不碎,还的供着,耐心还要足。
“你三叔那里暂时有你李爷爷给的东西护着,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着吧。”老人这么说着,眼中冷光一闪:“不过要是中间有人想劫胡,那我们也就不必客气了。”
动不得白茵,他难道还动不得别人?
——
那边,杨书在得到白茵递过来的两个盒子的时候,他的动作都变的轻缓了许多。
杨书可是非常清楚这东西的功效的,当初工地上的那场意外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后来听在场的人提起的时候也是惊吓异常。
当时本来他也是要去的,可公司那边要临时去签一个合同,他这才躲开了。
杨书在看到白茵的时候,他是真的忍不住也想开口求一件半件护身的东西的,但想到自家老板付出的代价,他的心骤然一凉,接着就不胜唏嘘。
——
魔都。
郑源恺坐在自己在这里的宅子处,有些焦急的等着杨书的归来,连视频会议都急匆匆的结束了。
自从上一次的那块桃木符牌碎掉之后,他是真的有些坐立不安。或许是人怕死的本能终于被激发了出来,所以这种情况才愈演愈烈,就像中了毒一样。
然而郑源恺想到自己现在怀了第二个孩子的妻子,他暗叹了一声。
他老婆已经是四十多岁了,完完全全的大龄产妇,虽然自她孕育开始,他就让她住进了国内顶尖的私人医院,享受最好的照顾。可毕竟年龄摆在那里,无论怎么小心,都不可能有万全的保证。
这孩子来的突然,他当时和白茵交易的时候还没有被检查出来,他现在已经错过了同白茵拉下脸面请求的最好的机会,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他现在刚刚又接到了新兴电子产业龙头董瑞金的电话,郑源恺已经猜到了对方恐怕也找上了白茵,并且有事相求。
想到董瑞金家里那个还在坐镇的老爷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争不过对方的。
那块和田玉籽料雕刻成的新的符牌......郑源恺想了想还是准备给自己老婆,这样他才安心。
郑源恺想着想着,恨不得把白茵身上法器符牌之类的全买回来。突然,郑源恺又想到了董瑞金,他似乎忘了一件事!
郑源恺赶紧又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给现金,不然等下次白茵出手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
夜晚,月色未深。
郑源恺终于在自己宅子里等到了自己的首席特助杨书的到来。
他见杨书手里的两个盒子,他眼中亮光一闪,接着就忙不迭的接了过来。
等他打开其中一个长盒的时候,就看到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张宣纸,不必想,必然是什么画卷之类的。
如果是平常,郑源恺说不定还会先打开欣赏一番,可现在他实在是没这个心情,他直奔第二个盒子就去了。
盒子被缓缓的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块雕琢精美,独具古风的玉牌,一块大,另一块儿则是那一大块玉牌的一半,显得格外的小巧玲珑。
郑源恺忍不住心中一震。
接着他就看到了旁边一张毛笔写着的纸条,上面四个小字,看的出当时白茵写的时候是有多么的漫不经心。
赠于汝女。
他老婆这一胎才堪堪一个月,她竟然已经知晓......
一时间,郑源恺心绪有些复杂,亦是止不住心中泛起层层感动。
——
市里。
白茵将剩下的和田玉籽料抛于空中,又用手接住,摆弄半天之后,她才有些无聊的冲司白夜感叹:“画作不好,我还得搭一个零头进去。”
她也不好占郑源恺这么大便宜。
司白夜目露疑惑,他有些磕绊的说:“很......很好。”
白茵摸了摸司白夜的头,同情的说:“等你恢复了记忆以后再说这句话吧。”
她就不信恢复记忆的司白夜还能昧着良心说那画好。
司白夜偏过头,即使是在灵魂状态下,也能明显的看出他的目光在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