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修下课后,李锁恍然若失地回到了寝室。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烟,可是香烟并不能麻醉他,心里始终隐隐作痛。
温司权走进李锁的宿舍,见他如此消沉,关心地问道:“兄弟,怎么了?看你似乎很不开心。”
李锁叹息了一声,说:“我失恋了。”
温司权说:“你没得恋,怎么会失恋了呢?”
李锁想想也在理,改口道:“我被人家拒绝了。”
温司权问:“你被谁拒绝了?”
李锁说:“人家的女儿。”
温司权说:“去你的,我当然知道是人家的女儿,难道还是人家的妈妈?”
李锁冷笑了一声,说:“算了,不说了,越说越伤心,过了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司权见李锁想开了点,说:“这就对了,这才像是你的风格。”
李锁说:“我们现在出去喝酒吧!”
温司权欣然道:“好啊!反正在宿舍挺无聊的。”
李锁两人乘着末班公交车来到了城里,城里灯红酒绿,一片繁荣的景象。一个交警开着摩托徐徐地从李锁身边经过,李锁马上侧过头去,等警察走远了,才回过头来。
李锁扯住了温司权的衣袖,轻轻地说:“你说上次少妇那件事,她有没有报警?”
温司权说:“天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李锁说:“我这不是胆小,我是谨慎行事。”
温司权附在李锁的耳边说:“你说得对,还是谨慎点好,不要让警察看到我们的脸。还有,那晚我们穿的衣服和裤子都扔了吧!”
李锁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说:“那晚我穿的就是身上的这件衣服。”
温司权惊慌道:“什么?你必须把它脱掉扔了。”
李锁说:“扔了我穿什么?”
温司权说:“去买一件衣服。”
李锁说:“安全第一,扔了就扔了。”
两人进了一间服装店,李锁挑了一件合身合意的黑色衬衣穿在身上,将原先穿的衣服用袋子装好,付钱后走出服装店,将袋子扔到街道转角处的垃圾桶里。
温司权说:“你的裤子和鞋子呢?”
李锁再次看了看,说:“那晚穿的不是这些,光会说我,你呢?”
温司权说:“我身上穿的没有一件是那晚的。”
街上的行人渐渐地稀少下去,娱乐场所开始繁荣热闹起来。
温司权说:“我们不能去上次那个酒吧了。”
李锁说:“我知道,我带你去另一间酒吧。”
温司权问:“离这儿远不远?”
李锁说:“不远,我认识路。”
温司权说:“那里好不好玩?”
李锁说了一句很实际的话:“有钱就好玩,在ktv包厢里面给公主小费就可以让你摸胸,给多点还可以和你上床。”
温司权说:“你可不可以正常点?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气氛,环境和表演。”
李锁说:“我已经很正常了,你小子装什么逼?我觉得还好,那里蛮多人去的。”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间酒吧门前,酒吧的外表全用金属装饰着,上面雕着机关枪,大炮,坦克和战斗机,只差没有航空母舰。
李锁推开大门进去,看到里面灯光缭乱,人山人海。人声和巨大的音乐声混合在一起,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一群跳舞女郎在舞池上面跳着各种惹火诱人的舞姿,惹得台下的观众一阵阵惊叫和喝彩。
李锁在咨客的带领下坐在一个离舞台比较远的地方,因为前边已经没有空位了。对于李锁来说,坐在哪里都差不多,只要不坐在门口和厕所。
长桌上摆着一盏灯座的蜡烛和一个精致的烟灰缸。服务员拿了骰盅和小吃上来,问需要喝点什么?
李锁说:“来一打啤酒。”
温司权递烟给李锁,李锁点燃抽了起来,喷云吐雾间仿佛看到陈小倩的俏脸。李锁说:“很久没出来喝过了,来,我们尽情地喝。”
温司权扫视了一下全场,说:“这里还挺多美女的。”
李锁的心里只有陈小倩一个美女,忙问:“哪有?”
温司权说:“你看,舞池上那个领舞的小姐就长得不错。”
李锁喝了一口酒,往舞池望去,确实长得很有人样,说:“嗯,长得是还可以。”
温司权说:“哪里,明明长得很漂亮。”
李锁说:“有钱,你也可以拥有。”
温司权说:“是的,值得拥有。”
跳舞的环节结束了,随着众人的欢呼声,舞女们退到了幕后。一个主持人西装革履地从后台走了上来,对着话筒说:“大家好!刚才的跳舞很精彩,大家说是不是?”将话筒举起来对着观众,观众们像约好了似的一齐喊:“是!”